秦桑抿着唇,心中也有火气,便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车走了。
他目光紧盯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,直到半点影子也看不见,才收回视线。
阿远见秦桑离开,才回到了车中。
见牧墨修的脸色不禁没有好转,还反而越发阴沉,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秦桑捂着被咬破的嘴唇回到打版室,脸上被气出的绯红现在还没散去。
余妙筝看到她回来,开口问:“去哪了你?”
“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,就耗了点时间。”
她轻声解释,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辞。
蔡柔却率先注意到了她捂嘴的动作,“你捂着嘴干什么?”
秦桑看了她一眼,面对余妙筝同样投射过来疑惑的目光,说:“就刚刚自己不小心咬破了,有点疼。”
她在心里暗骂着牧墨修做事
丝毫不顾忌自己,随心所欲,弄得她现在要面对大家这种异常的打量。
徐依依看着她唇瓣上明显的伤口,微微拧眉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这都能咬到自己,你是小孩子吗?”余妙筝摇着头,有些好笑的看着她。
秦桑没说话,回到原位置坐下。
这边的工作完成后,已经是晚上六点。
她回到公寓时,家里空荡荡的,所有地方都和出去时一样,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沙发整整齐齐,没有人来过的痕迹。
秦桑无声的叹息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,才放下包去了卧室。
酒吧包厢。
程夜南看着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牧墨修,依旧怡然自得的和纪易年说着话。
“听说你和秦桑的朋友在交往?”
“嗯。”纪易年应了一声,他穿着一身白衬衫,领子扣得严严实实,一丝不苟的模样,却偏偏能引得不少女性投来的目光。
包厢内都是程夜南找来的女艺人,因为了解程夜南不碰盛娱艺人的性子,所以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,牧墨修又一副“生人勿近”的气场,大家更不敢去靠近他。
而在场唯一看上去温柔亲切的,就是纪易年了。
程夜南也感受到了女人们对纪易年的觊觎,低笑了一声后,手搭上他的肩膀。
“看来我家这些姑娘们很喜欢你啊。”
姑娘二字,可见他对旗下艺人的态度。
纪易年却仿佛没听出他的戏谑,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。“我还真挺好奇,你不是一心挂在徐依依身上吗?怎么突然想通,开始找别的女人了?”
偏偏这人,还是秦桑的朋友。
纪易年眼神一凝,转瞬又变得如常。
“你不是都说了吗?”纪易年笑道,“想通了。”
程夜南扬了扬眉,看向买醉的牧墨修。
“所以说啊,感情这东西实在碰不得,我都数不清他为秦桑买过多少醉了。”
纪易年也看向他,想起今天看到的绯闻,虽然最后都澄清了只是在拍戏,但对牧墨修来说,应该并没有半点安慰。
作为牧墨修的医生,他清楚的知道他所有病症。
压抑,焦虑,偏执,敏感多疑,便是牧墨修现在的情况。
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病症,俗称,偏执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