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,我没有。昶哥儿,你信我,我怎么会害你。我不知道虎彪找了人等在这逮我们,我真得不知道。你瞧,我也被他们打了,我也被他们绑着,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呀。”芙蕖哭喊着辩解,一颗颗泪珠滴落在岑昶的披风上,迅速被羊绒吸收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救,救……求你”岑昶脸肿得太过厉害,已无法自然言语,但他还是竭尽全力想要求万宁救芙蕖一起走。
“二哥哥,你真得是好糊涂。”万宁见岑昶伤成这样,还一心想要护着芙蕖,心里头莫名就觉得伤感起来。
说起来岑昶也算是个痴汉,和那胡四一样,被这芙蕖耍得团团转,甚至不惜丢了性命来护她。
“二哥哥,我接下去问你的话,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,回答完了我的问题,也许你就知道芙蕖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护着。”万宁知道若是不揭开芙蕖这美人的真面目,岑昶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骗,长痛不如短痛,这次就让她告诉他,芙蕖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。
岑昶吃力地点点头。
万宁便问道:“二哥哥,今日是芙蕖约了你到这吗?”
岑昶点头。
“那到了此处,你们……欢好时你可将芙蕖的衣服挂到了窗上?”
岑昶没有点头也没摇头,他虽不知为何万宁会问如此尴尬的问题,但还是配合着回忆了一下。
今日芙蕖托人书信于他,约到此处见面。
见了面芙蕖便求他带她离开虎彪,哭诉虎彪时常打骂于她,并挽起袖子给他看那上面累累青紫伤痕,之后还宽衣解带要将身上的伤呈于他看。
故而那袄子和薄衫是芙蕖自己脱了的,他那时看着芙蕖肤白如雪,凹凸有致的身子,已是口干舌燥,心潮澎湃,根本没注意芙蕖把衣服挂在了窗子上。
现在仔细一想,也只可能是芙蕖自己挂上去的,他根本没碰着那些衣服。
想清楚后,岑昶摇摇头。
万宁叹口气道:“哥哥,话说到这份上,你还不明白吗?芙蕖将衣服挂在窗子上是给外面的人一个信号,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。”
岑昶身子一僵,肿如核桃的双眼忽然睁大,一脸震惊地看着万宁。
芙蕖先是一惊,随即大声哭喊:“不是,不是,我挂衣服不是那个意思,我,我是怕衣服皱了,这屋子里又没有木架子,我才将衣服挂在窗上。”
“芙蕖,就这粗布简衣你还怕皱了?那你怎么没将哥哥的锦衣绸裤一并挂起来,你以前是他房里的女使,理应习惯为他整理衣物。”万宁冷嗤一声,说道。
芙蕖目光闪烁,眼珠子左右转动,思忖了一会才回道:“奴家冬日里也就这一件袄子,虽是粗布,却也不舍得揉皱。至于为何没有为昶哥儿整理衣物,四姑娘你一个未嫁人的小娘子,怎好意思听这个?”
说着,瞟了万宁一眼,像是害羞的垂下了头。
“我连你们这等样子都见了,还有什么听不得的?”万宁对芙蕖这般故作娇羞的模样实在是反胃得很,她真不明白为何这样矫揉造作,装柔示弱、虚情假意的女人,胡四和岑昶还能对她这般死心塌地。
“四姑娘,情之所至,昶哥儿脱了衣裳扔在地上,又紧紧抱着我,我怎还会去捡地上的衣裳整理……”芙蕖说着,盯着万宁的脸,就想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谁知万宁这次却没脸红,反倒一脸鄙夷地说道:“芙蕖,你真得是巧舌如簧,恬不知耻,非要我将一切点破。
你今日既是与我哥来此处偷欢的,那定是怕人知道,尽可能要做得隐蔽些。在这废弃多时的屋子里,你却将这衣裳挂在靠着林间必经之路的窗上,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有人在这屋子里行苟且之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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