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小娘子长得和那日扶人的人很像。”赖婆子狐疑道。
周谔嘴角一扬,笑了。
“岑四娘,要不你和这赖婆子说说为何你们长得像?”周谔语带讥讽,眼中露着得意。
万宁瞧了他一眼,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,她慢慢地侧过头去,直视赖婆子问道:“这位妈妈,你可看清楚了?那日在树林里的是我吗?”
赖婆子愣了愣,嘴唇翕合,说不出话来。
“赖婆子,是与不是?”周谔暗暗冷哼一声,这岑万宁真是块顽石,这时候了还嘴硬不认。
赖婆子想了想说道:“那日见到的是个小郎君,与这小娘子长得极其相像。”
万宁轻笑,对周谔说道:“周提刑,你也听见了,这位老妈妈说那日见到的是位小郎君。”
周谔眯起双眼,目光阴冷。
“赖婆子看到是个小郎君,也有可能是你假扮的。这天底下除了双生子,哪来一模一样之人?”周谔沉沉说道。
万宁嗤笑:“周提刑,赖妈妈说的是极其相像,可没说一模一样。您说我女扮男装,这又有何证据?”
周谔脸色阴沉,没有说话。
片刻后他转而问赖婆子:“赖婆子,你说那日你是接了生意才去的小树林,你可知约你之人是谁?”
赖婆子道:“那人没说,但老婆子我估计是岑府的。”
“为何如此推断?”周谔问。
赖婆子道:“那人乘坐的车子,上面挂着印有“岑”字的小灯笼。”
周谔点点头,对万宁说道:“岑四娘,现在回到本官最初问你的那个问题上,十一月十三那日你们为何去了城外的小树林?”
这个问题,周谔第一次问万宁时,她还不知该如何回答。毕竟实话实说未必能证明清白,反而毁了岑昶和雀尾。但若是撒谎,当时万宁又有些摸不透周谔掌握了多少证据,万一越描越黑呢?
但现在,周谔再问她时,万宁直接就回道:“那日民女不曾去过。”
案子审到这,万宁明白了,江氏绝对是受人指使诬告她,至于是谁,暂时不知。
而周谔,不过是个偏听偏信的混账官,他手上根本没有证据,所以他才不断地逼迫万宁承认,希望用口供来坐实这件案子。
要知道,江氏告她设计谋害吴善根本就无法用实证证实。
退一步说,即便银子是她蓄意给的,那些多买些吃食的话是她说得,那也不能说她杀人啊。谁能肯定这吴善吃了这些就一定会撑死?谁会用这种荒谬的手法来杀人?
何况,又没人可以证实她说了那些话,顶多不过是看到她赔了鸡蛋钱。
所以万宁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认,这周谔根本拿自己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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