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昶自知理亏,挥挥手道:“四姑娘既然没怪你了,还不快去办事。”
衣田忙不迭就跑了。
三人这才坐下说话。
“二哥,有件事我还想问问你,希望你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。”万宁想着早些破案,也不再闲话,直接将话题引入案子。
岑昶道:“阿宁你问便是,我定会如实回答。”岑昶他也想早日破案,自然不会再隐瞒什么。
万宁便问道:“二哥,你和芙蕖是如何相识的?我记得芙蕖以前只是前院的一个摘菜小丫头。”
岑昶长叹一声,感慨道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~那该多好。”
叹完,便说起了他与芙蕖的初次相见。
说来也很简单,那一年夏日的傍晚,岑昶在后门等岑菁出门,就瞧见穿着一身绿色纱裙,扎着双鬏的小丫鬟提着水桶出来给爬山虎浇水。
水桶水满,小丫鬟身形瘦弱,提着颇为费力。
快到门口时,桶中的水更是飞溅出来,打湿了她的裙裾和鞋子。
岑昶本对此见怪不怪了,这府里的下人们干活有强壮的也有瘦弱的,身体羸弱吃不消的他也见过,他这个做主子的没那善心个个去帮一把。
可这小丫鬟却在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,疲惫的小脸竟露出了嫣然一笑。
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岑昶看着这笑容,脑海里瞬间跳出一堆赞美之词。
“闲静似娇花照水,行动如弱柳扶风。芙蕖当时的模样真得是美极了。”岑昶回忆着当时两人初见时的美好场景,眸中闪着心醉的光。
但万宁却想到前段日子,她和岑菁随岑昶去采办年货,在后门看到岑昶一脸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情景。
那天她穿了一身绿色的袄裙。
原来恍惚间岑昶看着自己的身影,想到了芙蕖。怪不得那时候他先是看着自己发呆,然后走近了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怪模样。
万宁不禁再次在心中喟叹:痴情错付泪满腮.情难续,缘难再。
“再后来,我便时常到前院看她,得知了她的身世,求了母亲,将她调到我的院中伺候。”岑昶道。
“芙蕖是祝妈妈的女儿,算是家生子,怎会在前院做个摘菜的小丫头,那可是最末等的丫鬟。”万宁不解地问道。之前她就对芙蕖以前是个末等丫头的事感到奇怪,只是后来的事多,她也没去打听,这会子听岑昶提起,便问了心中疑惑。
岑昶又叹了一声,道:“因为她不是祝妈妈的亲生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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