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五妹妹就是胆子太小,总一副可怜的小白兔样儿,与我们都不亲近。”岑菁待万宁转过身来,低声感叹。万宁则道:“五妹妹出身不好,性格自卑,姐姐有空多开导她,别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如此怎样会开心呢?”
岑菁愣了愣,她瞧着万宁严肃的模样,忽然意识到岑芯之所以会这样,似乎和她对她的态度分不开。
万宁瞧着岑菁继岑芯之后也开始发呆,不由轻笑道:“你们发呆的样子都一样。”
岑菁回过神来,再看岑芯,心里有油然生出一股疼爱之心。
不管怎样,岑芯是她的妹妹,是这个府里的其中一个少主,她不能总这么怯生生,不与人打交道。
“以后我一定不对岑芯乱发脾气了,只是她最好愿意多与我们说话。”岑菁表态。
万宁捂嘴笑着,岑芯则好奇地盯着他们俩,不明白他们笑什么。
“这果脯是京城老字号蜜渍果脯铺子那买的,不知嫂嫂可还记得?”蓝氏见带回来的果脯被万宁、岑菁、岑芯吃得几乎要底朝天,不由大喜,热情说道,“我记得那时候嫂嫂怀了阿旸,只想吃蜜渍果脯铺子里的酸枣蜜饯和青红丝,大哥儿起了个大早去排队,结果却买回来甜枣蜜饯和冬瓜条,而且还买了一大堆,直让我们哭笑不得。”
房氏也想去来了,掩唇道:“记得呢,那时候我就想吃酸的,可老爷却买回来一堆甜味儿的,我吃得发腻,最后都赏给了下人们,便宜了他们的嘴。”
蓝氏接口道:“可不是嘛,平日里那蜜渍的果脯都是要排队去买,价格又贵,下人们哪会舍得。”
妯娌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忆着以前的幸福生活,万宁这才发现岑平并不在堂内,还有岑旸、岑昶也不在。
“父亲和大哥、二哥去了哪?”万宁悄声问岑菁。
岑菁道:“他们一早陪着沧仵作、云郎君去寻船了。”
万宁惊讶道:“不是说沧岄姑姑的夫君来了吗?”
岑菁浅笑道:“是呢。沧仵作的夫君担心她赶不及到扬州团聚,便在前几日动身往秀州赶。
好在在冰冻前赶到了,要是再晚几个时辰,那真要困在半路了。”。
万宁柳眉一跳,问道:“官道冻住了?”
“嗯,官道一早冻住了,车马难以前行。幸好二叔一家和沧仵作的夫君那时已经赶到了城外。那一片父亲天没亮就安排人去清除路上冰冻,确保进城道路畅通无阻。但城外再远些的道路就难保了。”
万宁担忧道:“如此官道已不能行,那水路可能找到船?”
岑菁摇头道:“这我就不知了。只听父亲和哥哥们说尽量帮着找。“
顿了顿,岑菁道:“他们出去也有好一会了,应该快回来了吧。”
正说着,就听守门丫鬟挑了帘子喊道:“有客到。”
说完,就见岑平、云千春、岑旸、岑昶、沧岄以及一名陌生男子陆续进门而来。
“这外面可真是冷,还是屋子里舒服。”岑平带着满身寒气走到位置边,端起茶盏就喝了起来。
“哎呀,老爷,这茶冷了,让下人们换杯热的再喝。”房氏想着他们又冷又渴,忙吩咐女使去换上热茶。
换茶的功夫,几人也相继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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