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单独和娘在一起时,他觉得他还能适当地跟娘讲讲道理,虽然不能说服她,但至少也能使她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自己。
可有爹在情况就不同了。
他觉得他要是再说下去,可能今晚会被罚得连觉也别想睡了。
因为他爹通常极为护着他娘。
算了,反正每每看见他爹护着娘,他的心情也不会差。认个错又不会少块肉。
苏羡认完错后,苏折看着沈娴,温煦道:“娘还有什么要教训的,别掖着一会儿想起来又睡不着觉。”
沈娴想了想,吁道:“回去洗洗睡吧,今夜起,你和来来分房睡。”
看苏羡那表情,活像要生生拆散他和相好儿似的。
苏折叠着双腿坐下,屈指叩了叩几案,挑眉道:“还不答应?”
苏羡应道:“我知道了。爹娘早点安寝。”
说罢他非常得体地作揖,而后带着来来下去了。
翌日,苏羡做完了功课,带着来来在花园里日常遛弯儿。
要是被他娘看见了定又要唠叨,索性和他爹在一起时,他爹并不过多地过问他和来来的日常相处。
随后苏羡要教习木人桩,来来便兀自趴在树脚下打盹儿。
练完木人桩,苏羡小脸红红,满头大汗,回头看见苏折倚在斜阳余晖里的回廊外,手里正做着一样东西。
那是个皮革扣,他按好锁扣以后,扣上使力拽了拽,相当结实。
苏羡问:“这是什么?”
苏折丢给他道:“拿去给来来的嘴试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