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柳飘飘的失踪绝不是巧合,顺天府尹所奏之事与柳飘飘有关。
但是柳飘飘到底是什么人劫走的呢?
若是顺天府的人,他们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吧?
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劫走柳飘飘的人,是提前就知道了柳飘飘会出事,怕她受到伤害,所以提前把她藏了起来。
老皇帝有些精神不振的点了点头,道:“说吧!”
元清附身拱手道:“经臣调查,锦衣卫佥事柳飘飘,是罪臣薛央之女薛絮!“
听到这话,众人皆是一惊,就连老皇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他有些恨其不争的瞧着言海棠,一脸的幽怨。
元清见众人反应后,非常满意,接着道:“本在薛央伏法后,其女薛絮被发配到了京郊的教私坊,不过仅隔数月,薛絮人就不见了。
老鸨说是有人给她赎了身,但是律法规定,入了教坊司的人,是不可以被人赎身的,老鸨后来意识到自己犯了错,又开始找柳飘飘,她找人在京都地界上查了很久,都没见到其踪影,后来不得已报给了顺天府衙门。
所以臣一直再查这件事,直到昨日,臣查到,曾经的薛絮就是如今的锦衣卫佥事柳飘飘。
她离开教私坊是因为言指挥替她赎了身,并隐姓埋名,改名为柳飘飘。
之后柳飘飘很快就做了锦衣卫的佥事。
陛下言指挥这是欺君之罪啊!”
大理寺卿站出来问:“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?空口无凭,证据呢?”
白耀也斥道:“今天所有的事都是提前谋划好的吧,这一天没干别的事,灾民的事不奏请,饥荒的事也不重视,单单盯着言指挥,要一锤子垂死她吗?
现在怎么就不担心这些老臣的午饭问题了?”
白耀问的话,叫元清无法接话,他看了看那些老臣,见他们都是一脸的漠然,对什么事都不上心,也就放下心来。
便要接着说,可是他刚要张口,就听太子辅臣张书联站出来说道:“提起午饭,老臣确实有些饿了,老臣年迈,经不起折腾,这一站一上午,尽说些没用的事,天下百姓的事情不关心,反倒把牢狱里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讲,我大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规矩?”
张书联作为东宫的人,与楚行衍等人一向没有什么交往的,但是总归他作为老臣,还是有看不过眼的地方。
今天的事情很明了了,就是旧党想要锦衣卫倒台。
本来锦衣卫是皇帝的亲信,与太子关系不大,但是锦衣卫要是倒了,那些旧党就会越来越猖狂,太子想要登基反倒有了困难。
所以张书联站出来发句牢骚也很正常。
听言楚行衍站出来解释道:“张大人说的极是,言指挥的事情不应该耽误了您吃饭,您老身子娇贵,可以不必留在朝堂上耗着,相比下申请一下回府休息,陛下也不是不允许的!”
楚行衍的话,摆明了是要把张书联支走,不过张书联本也无心参战。
而且老皇帝也直接允了他回家。
张书联走后,元清接着道:“陛下,一个罪臣之女都可以混进锦衣卫,这是在打朝廷的脸面啊!
柳飘飘一事事关国之荣辱,事关言指挥的欺君之罪!
陛下,您必须要严惩涉事人员啊!”
言海棠长叹了一口气,终于开口了:“我只问一句,证据呢?有了证据我自可认罪,但是没有证据,你就是污蔑之罪了!”
元清不怕威胁,他笑道:“本官既然敢指证你,就一定会找到充足的证据!陛下,让人把证人带上来,听了证人证词,就知分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