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他发现有神秘女人走进覃光明地棚屋。可是,等到他和张旺在棚屋门口把人堵住之后,那女人却离奇消失了,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。
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,覃光明又在棚屋搞出什么名堂?怎么会经常趁夜晚天黑的时候跑往棚屋,是不是这小子在棚屋跟什么人幽会?
覃东建疑惑地说:“光明这小子暗地里搞什么花样?他不是跟你们一帮同学呆一块吗?怎么又跟懒人李构玩在一起了?我看这里面有名堂。”
刘江说:“我们的生意受挫以后,李构就不跟我们玩一起了,听说他在外面四处找机会挣钱。覃光明也不安心侍弄庄稼,肯定跟李构谋到一处了。他们这些人,个个都像王福贵一样,以为外面的世界才精彩,遍地是黄金,做梦都想着闯世界淘宝发财。”
陶晓伟不放心地说:“覃光明胆子大,容易轻信人家。现在夜里常常跑棚屋,恐怕有什么秘密。不行,我们得给他敲敲警钟,不要让他搞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田野男声四重唱匆匆散场,四个人收拾工具分手。李家祥追在覃东建身后,意犹未尽地哼着曲子,两人往另一处水田赶水去了。
陶晓伟和刘江朝东边稻田巡看田水,一直忙到中午,他们才疲惫地回到村边。
经过村长张兴的屋后,听到一阵激烈的吵闹声,夹杂着打破器皿玻璃的声响。
陶晓伟不解地说:“农活这么紧,谁还有闲工夫在村里吵闹不休?”
两人绕过屋角,走进张家肥料代销店。陶军保正在搬运肥料,见陶晓伟他们,好奇是说:
“覃力坚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?两夫妇争吵了一个上午,听骂声,好像情况越来越紧张。”
大青帮他扛肥料包,不屑地说:
“他老婆肯定气坏了,不依不饶,摔破碗碟,哭诉说钱藏在家里不安全,藏哪里都没覃力坚找到。”
陶军保不满地说:“男人是一家子顶梁柱,什么苦力活都得挑,不给他花点钱怎么行?覃力坚被老婆管的太死了,家里的钱全在他老婆手上,他口袋里一块钱都没有。逢街日,覃力坚上一趟集市,都得低三下四问老婆拿理发的钱。他怎么受得了?物极必反,这样很不好。”
大青睥睨他一眼:“你懂啥?老婆再不管,男人的心就野了?”
陶军保不服气:“老婆把钱管得太严,就把男人的心疏远了。两口子还怎么能说道一齐。老婆不给钱,只好自己动手找了。家里就几个房子,钱能藏在哪里呢?迟早都被找到的。”
陶晓伟不悦地说:“家和万事兴,一家人不能好好商量吗?为什么非要争争吵吵才行呢?”
大青说:“这都是你们男人大男子主义作怪,在家里对老婆瓮声瓮气,没有好声色。到了外面,对别家女人,和颜悦色,完全变了腔调。从来没有多少个男人跟老婆好好商量事情。结果只能通过拌嘴争吵,才能解决问题。”
陶晓伟不解道:“一家人争争吵吵,伤了彼此情面,败了大家心情,家人关系闹僵紧张,还能有什么好心情做活?和为贵。和气才能生财。争吵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”
刘江说:“走,我们上他家看看,怎么争吵这么激烈?”
两个人快步走到覃力坚庭院前。
“哐啷!”一声响,一只铝桶被甩到院门外,把两人吓一跳,差点砸中走在前面的刘江。
“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。这三百块钱留给我爸住院治病用,怎么就不见了呢?不是你偷走难难道钱会长翅膀飞走吗?”覃力坚老婆气鼓鼓地骂道,又把一只垃圾铲扔出门外。覃力坚气恼地说:“你看见我偷你的钱了吗?我不知道你把钱藏哪里,我真没有拿你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