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雄站起来,说:“阿贵,你看这样行不行?我们先来直接的,来黑的。我知道他的住宿,我们叫上一帮兄弟到他家把他堵住,逼他退还你的钱。要是他敢不退钱,废了他。”王福贵想了想,说:“如果他狡猾,把钱藏起来,骗我们没钱还怎么办?”
阿雄说:“要是他使诈不还钱,我们只有走第二条路了,报公安,让公安帮我们追回你的钱。”
王福贵感激地说:“谢谢阿雄哥。四叔远走马来西亚以后,我在这里孑然一人,举目无亲。雄哥,你就是我兄弟,今天的事靠你了。”
阿雄真诚地说:“阿贵,我跟你说,我能有今天,就靠二当家提携。你是二当家老家的人,就是自己人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我们一起帮你把钱追回来。事不宜迟,趁天黑我们直扑烟鬼家,让他把钱交出来。”
阿雄完全清醒了,他急忙下到二楼,打电话召集人马。
不到半个钟头,楼下的街上传来汽车喇叭的鸣叫声。
“他们到了。走,捞上家伙,以防万一。”阿雄从衣柜底部的抽屉里取出两把牛角刀,抛一把给王福贵,“接着。我们看他如果来硬的,就动这个。”
王福贵接过刀,想起以前惩处叛徒武伟的事,问道:
“阿雄,我们还要带上枪支吗?”
“武器在训练基地,公司董事会领导才有权调用枪支。我们用不了,也不需要。”他扬了扬手中的牛角刀,用力一甩,弹出刀刃,像右边跨出一步,做一个横刺的动作,“有这个就行了。”
两人拉上门,匆匆下楼。
“雄哥,我们按你的吩咐,人到齐了。”开面包车的是一个小白脸,他见阿雄下来,连忙叫道。
阿雄拉开车门,车后牌坐了三个人,王福贵只认识一个头发染得麻青的青年人。
阿雄问道:“青头,你们带家伙了吗?”
青头举举手中用报纸裹着的西瓜刀,说:
“雄哥,你放心。东西我们都带了。”
两人上车,阿雄坐副驾座位。落座后,阿雄简单介绍行动任务。
“我们的目的是追回阿贵的钱,不要砍伤人。”
青头不放心地说:“雄哥,要是蓝头跟我们过不去,先动手,我们怎么办?”
阿雄自信地说:“我和蓝头有过交往,他这次盗走阿贵所有家产,不仁义。我带兄弟们到他家跟他讨要回来。他多少给我面子,不会乱来的。”
面包车驶出郊外,奔跑半个钟头,在一排两层楼房前停下。这里有路灯,但路灯间隔很远,光线昏暗。一排十几户人家沿街边摆开,只有几家屋里亮着灯。
七个人下车,阿雄叮嘱大家:
“第二间就是蓝头的家,你们看,楼上开灯,他在家里。我们先把家伙藏好,先礼后兵。大家警惕点,我不发令,不要动手。就是动手,也不要砍伤人。我们的任务是追回钱。小白,他认识你,你去打门。”
阿雄让大家散开,隐入灯影里。司机小白看看大家隐蔽好了,上前拍门,啪啪!啪啪!
“谁呀?这么晚找我干什么?”蓝头在楼上大声问。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