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未遂纵火也是犯罪行为呀,怎么不坐几年牢就放出来了?公安派出所干什么吃的?是不是被巴查收买了?”席平忙着算账,头也不抬地说:
“听人说,巴查被处以八万万罚金,他交了钱,就不用坐牢了。”
王福贵生气地说:
“这种人平时也是人模人样的,想不到心里这么坏,竟敢要放火烧我们的货车。真感谢那两个小偷,要不是他们发现巴查放火,我们的那车塑料制品全被他烧毁,损失就大了。”
席平记下一个数字,这才抬起头,说:
“阿贵老板,你也太大意了,一整车的货品,怎么能摆放在店外露天的地方呢?这多危险呀。那几天我在海边忙着收账,要是我在家,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。”
王福贵满意地点点:
“席平,还是你谨慎,我没有选错人,有你当我们福贵批发行二当家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席平认真地说:“做买卖,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好,内外都得留心。老辈人不是说吗?小心使得万年船。我就觉得,出门在外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我们做买卖的,整天跟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,什么时候得罪什么人也不懂,所以,买卖人家还是小心一点好。”
“巴查被公安抓去批评教育一顿,又被处罚八万万越盾,看样子不敢再乱来了。”王福贵看看窗外橘黄的路灯,自言自语地说。
席平走过来,顺着王福贵的视线往窗外,不远的街口处,就是巴查的店铺,那里灯火一片幽暗。他掏出一根香烟,递给王福贵,顺手点燃火柴,帮老板点上。
“阿贵老板,巴查这个人藏得很深,平时嬉皮笑脸的,喝起酒了一口一个兄弟,我还把他当兄长呢。人心隔肚皮,他敢放火烧我们的货物,说明他非常忌恨我们福贵批发行,我们还是要提防一点。”
王福贵深吸一口香烟,缓缓吐出,烟雾在他眼前打了几个圈,才慢慢散去。他不解地问:
“席平,我们平日对巴查不薄,他为什么对我们下狠手?他资金短缺跟我们批发行借,我二话不说就借给他;他想从我们这里赊货,我都是让他到店里随他点……他为什么这么做?”
席平想了想说:
“老板,树大招风,财大招忌。你不看看,我们每天货来货往,商客络绎不绝,生意红红火火。可是他巴查的店铺,买卖就比我们差得多了。每天看着我们发财,他这种人不咬牙切齿才怪呢?也许他老早就对我们怀恨在心了。”
王福贵点点头:
“嫉妒心作怪!看不得别人比他好,这种心地狭窄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你看他铤而走险要放火烧我们的东西,结果还不是自找苦吃,损失更大?”
席平盯着巴查那里阴暗的夜空,说:
“我们谨慎点,不要给这些小人下手的机会。”
过一阵,他对王福贵说:
“老板,一个星期来,我们批发行的布匹销得很快,那边供货也很及时,布匹在库里存放不到两天,就转手销出去完了,新货品源源不断补上。还是你这个中国老板有魅力,他们只相信你们中国人。”
王福贵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二当家,卖弄似的地说:
“我们做买卖有诀窍……”
席平好奇地问:
“买卖不就是你买我卖,只要有钱可赚就行,还有什么诀窍?”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