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覃光明的手臂被水鬼尖利的指甲划破,痛得他大叫起来。他忍住痛,顺势勾起右肘,狠狠朝水鬼脑袋击去。嘭!水鬼的头被打个正着,嗷嗷叫着往前趔趔趄趄冲去,像一个醉鬼。还好,它脚下功夫了得,在烂泥中竟然跑得这么快,不然就倒下了。另外一只水鬼见同伴被击中,也嗷嗷叫着拼命往岸边逃窜。
覃光明不顾手上火辣辣地痛,他一个急转身,操起铁铲想继续拍打水鬼。可是,水鬼已经冲到岸边,飞快地跳过堤坝,噗通噗通连续两声,屁滚尿流窜进龙溪,潜入水底不见了。
这时,陶晓伟也追到河边,但他慢了一步,眼睁睁看着水鬼从眼皮底下逃掉。他气愤地举起铁铲扑进水里猛力击打,可是,哪里还有水鬼的影子?
覃光明沿着水鬼逃遁地方向追赶几步,也看不到水鬼的踪迹。他遗憾地叹一口气,提起手臂看,手臂被水鬼划破一道深深的裂痕,鲜血汩汩地冒出来。
“可恨的水鬼,竟然给它们逃跑了……哎呦!”他抹一把伤口,这才感到刺心地痛。
陶晓伟看到他手臂在滴血,担心地问:
“光明哥,你被水鬼咬到了?严重吗?”
覃光明强忍住疼痛,尴尬地笑笑,说:
“它敢咬我?我不拍烂它脑袋才怪呢?水鬼手臂长,被它的指甲划破一点皮肉……”
覃光辉追上来了,见拦不住水鬼,气得把棍子扎进水里,骂道:
“水鬼,你躲到哪里?偷吃牲口的畜生,滚出来,看我们怎么收拾你!”细猫捡起石块,狠狠砸进河里解恨。
其他伙计也追来,他们知道水鬼跳进龙溪往下游逃跑,一起呐喊着往河边追去。追了半晌,一点影子也没有,大家又聚拢到石潭边来。
陶晓华见覃光明捂着手臂喊痛,挤到他身边,说:
“光明哥,让我看看伤口深不深?”
覃光明咧着嘴说:
“水鬼指甲锋利,伤口不大,但是估计划得深,很疼。”
陶晓华拿起他的手,整条手臂被血黏糊了一层:
“天哪!怎么流那么多血?”
他用手轻轻按了按裂口周围的皮肤,仔细检查覃光明的伤口,然后,很有把握地说:
“光明哥,别怕,伤口还新,治好得快。首先得止血,还有消炎、止痛。我给你敷上一把药,二十四以后就会好了。”
覃光明疼得啧啧嘴,催促道:
“哥痛死了,你快点帮哥抓药……”
陶晓华往旁边草丛里低头寻找,这里那里扯了几把草苗和树叶。
“晓伟哥,把砍刀给我。”陶晓华找了一块大石块,把草药放在石面捣碎。
大家看他抓起草药往覃光明手臂上敷,用手掌压实,掏出一条小手帕,把上药的手臂缠紧,说:
“好了,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撤掉草药,伤口会结痂,不要有剧烈动作,只要伤口不再开裂,一两天后就好了。”
刘江用锄头捣在河水里,生气地说:
“水鬼就在我们眼前,还是让它们逃跑了。”他历来心直口快,不满地责怪覃光明和陶晓伟,
“你们跑在前面,眼看就要堵住水鬼了,怎么停下脚步,让它们跑掉呢?”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