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商一怔,“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有?”
初七天真地点点头,笑着道:“是呀,我们的已经在路上吃掉了。”
“”李商说,“我就知道不该信你。”
“啥?我好心给你带葡萄你还嫌弃我!找打。”说着,初七捏上他脸颊上的淤青,李商痛得哇哇大叫。
“放手,你放手!”
“不放,快,道歉!”
“我呸!”
一墙之隔,两个天地。
谢惟一边听初七和李商吵架,一边在清洗着肩处的伤口。马不停蹄赶到这里时,他的里衣已被血浸透,干涸的血粘连着皮肉,一脱便扯裂了伤口。
伤口有些深,好在未伤及筋骨,谢惟咬上块布,以一根火烧过的绣花针一点一点将血口缝合,隔墙而来的吵闹声掩住了他的呻吟,最后一针落下,他如释重负,仰着头闭上眼,默默忍受残留的痛。
“笃笃笃”有人叩门。
谢惟穿起衣袍,收拾起案上的血巾,
上前去开门。初七正泪眼汪汪站在门后,显然是吵架吵输了,过来向他告状。
终究是个孩子。
谢惟不禁莞尔,问:“有什么事?”
他的声音有点哑,脸色分外苍白,初七觉得不对劲,嗅嗅鼻子闻到了血的味道。
“郎君,你受伤了?”
谢惟闻不到血味,但他清楚此时骗不过初七,于是点头道:“小伤而已,无碍。你先进来说话吧。”
说着,他敞开门让她进去。
初七一进屋,血腥味更浓烈了,她看到案上摆了枚绣花针,针眼处穿着一丝红线。
为何这里会有女儿家的东西?
她好奇,不由多看几眼,就觉得这根丝线红得有点不均匀,伸手去摸,是血。
初七想起以前听人说过,当兵打仗的有受皮肉伤就会找根针把口子缝起来,那时她还感叹“这得有多痛啊”。
初七不由打量起谢惟,见他脸比纸白,唇无血色,不禁心疼起来。
“郎君为何不说你受伤了,那咱们也不急着赶路了。”
“因为不能说,白狼与我虽然有点交情,但他终究是异族,异族只认可强者,柔弱是不被允许的,我怕他们知道我受伤会做出什么事来,更何况那时你在。”
难道郎君是为了保护我?初七大受震撼,即感动又愧疚。
“没想到郎君这么照顾我,还为我受了伤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。”
谢惟闻言沉默了,这伤是拜影所赐,与初七关系不大,可经深思熟虑之后,他却颔首道:“不必如此,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,不过有件事我需要你清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