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整个华国,能够配备一位这般年轻的少等校官随侍在侧的人,屈指可数。
要么,是军部某个大佬的公子。
要么,对方的兵衔,远高于王慕清,最起码,也要是一个担任国朝要职的将官。
否则的话,断断不可有这个资格,任何人,稍有逾越,便是忤逆的大罪。
想到这里,他急忙抬起头,望着此刻不动如山的陈苍生,一阵头皮发麻。
这个年轻人,又该是何等身份?
宋神川神色瞬间变得有些迟疑,试探问道:“敢问阁下,是军部哪位大人的公子?”
闻言,陈苍生笑而不语,神色之间,则变得有些寂寥。
看来,一个人站的层次太高,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世间无人能识我,不知真龙在眼前,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,谁人可懂?!
宋神川之所以会这样问,完全是陈苍生的年纪,实在过于年轻。
毕竟,放眼整个国朝,能在三十岁之前便已被敕封将官的军部强者,皆是人中之龙,身居要职,除非发现天大的变故,否则绝对不会离开自己坐镇的境土。
所以,眼前这个可以令校官随侍在侧、又不惧宋氏的陈苍生,应该只是军部某个大佬的公子。
想到这里,宋神川便主动放下身段,和颜悦色的问道:“不知阁下,可认得坐镇金陵本土的齐云少将?”
陈苍生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怎么,宋家主这是想搬出救兵,借势压我?”
“不,我只是想跟阁下坐下来,好好谈一谈而已。”
宋神川摇摇头,满脸笑意的道:“既然咱们之间,有些误会,而阁下又出身军部,我只能请军部人士过来,当个中间人说和彼此,以示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