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若纯粹只当那开价的人是想男人想疯了,要么就是脑子给驴踢了,或者给门夹了。
总之,绝对不是正常人脑的思维。
“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?”
她愤愤咬牙,双手握拳,巴掌大小的脸蛋憋得通红,理智却逼得气息平稳,神情淡定。
“要付钱可是你自己开口说的。”穆少臣语气懒散的道。
苏芷若被他一句话哽得哑口无言,他字句都在嘲讽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,明明没钱,还死不要脸的出来找男人。做完了还死活要付钱,最后发现自己付不起,又想方设法的试图躲债。
说出去的话,就是泼出去的水,覆水难收的道理她懂。
只是她一个刚双脚跨出大学校门没到两年的穷酸学生,别说是九千万,就是九万她也拿不出。更让她困窘的是,她现在是寄住在沪城姨母家,暂且不说借钱,万一要是被问出来在酒店和男人发生这种事,回头不被姥爷和她爸乱棍打死,再断绝关系,撵出家门都算不错了。
想到这,苏芷若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明明棍子没上身,却有种棍棒在脑后,随时会打下来的错觉感。大概是小时候调皮捣蛋总被事后棍棒教育,以至于每次她做了坏事,心里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姥爷和她爸专门用来教育她的那根棍子。
她暗暗下了决心,这事打死不说,反正她现在大学毕业可以工作,大不了她打工慢慢的还,实在还不了她就打死不认账。
现在这法制社会的,他一没人证,二没物证,还就不信他能吃死她,让他给讹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