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常明同时两家人嫁女儿,那么跟这渣渣结婚的人和苏芷若的小姨就是同一个。
不关己的事本可以视而不见,免得多事不讨好,回头倒惹一身骚。
但联系到苏芷若,他做不到眼里见着,心里摸着底儿,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袖手旁观的站一边心宽凑热闹。
当真是喜欢上了,就连她身边的亲人都连同着受到他的关切,跟着她享福。
穆少臣问:“这人给你底儿摸清到什么程度?”
前一刻还怕脏耳,没过一分钟回头讨脏耳的话。
司韩一脸‘你有病,还没吃药吧’的表情瞅他,嗤笑着说:“你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吗?”
“少废话。”
司韩背脊一挺,脖颈伸直,清了一嗓子道:“天底下可没白吃的午餐。”
私底下互相榨汁的游戏都玩成了规矩,想要得到想知道的,就得拿钱办事儿。
“说你茅坑里的臭石头,你还得劲儿的狡辩,三两句话本性暴露。”穆少臣先是给掉钱坑的人损了一道,方才伸着一根手指头开了个价:“这个数,再加我直接抹你脖子。”
司韩盯了眼他手指,好笑的将视线转向穆少臣俊美压抑的脸,“一百万买个消息于你穆少臣而言就是不痛不痒的事,别一副我死坑了你的样儿,看得我都于心不忍了。”
说完,他逗比的捂着胸口,做出一脸痛心疾首,憋笑唱道:“我的心好乱,要一些空白,你若是明白,让我暂时的离开。我的……”
穆少臣嫌弃得要死,“五音不全还敢出来鬼嚎,找死吧你?”
司韩闭嘴,榨到穆少臣是他毕生的追求,笑得嘴角都扯到了耳背去,“你不知道,我跟扬仔、世轩哥打赌,一定要榨到你。”
“赌注是什么?”
司韩咧着嘴角,嘿嘿傻不拉叉的笑道:“他们两家公司法律顾问团队给我做领头羊。”
唯恐被打,话完他身子也远离了穆少臣。
穆少臣哪想都是兄弟,还带这么不仗义的,私底下瞒着打赌卖他,赌注还下得这么大。
难道不知道这丫的就是榨钱机器嘛!
别到时候打赌输了,回头再给人榨干家产,那可就得不偿失,害人终害己了。
眸底含着轻笑,穆少臣再往上推波助澜道:“到时候千万别手下留情,按规矩来,该怎么榨还得怎么榨。”
都说没牵挂羁绊的人最洒脱,在以往的26年里,穆少臣的世界不曾出现过操心这个词,所以他做人做事自认为实力演绎了洒脱二字。
然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,都会在某个时刻遇上一个他或者她甘之如饴的人,成为他或她的软肋,卸下伪装,他们既相生又相克、既相杀又相爱。
一切的一切,从他上心苏芷若开始,世界渐渐颠覆,说话时会刻意委婉,做事不再如往随心所欲,曾经不屑一顾的闲事他会反复琢磨,操心造成的利与弊。
比如眼下的事,即便明知道事情本身无关于苏芷若,却仍然要赶上去凑,只因卷事人是她爱着的亲人。
以前,他不在乎别人说他自私,说他心眼小得能钻进牙齿缝,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不在乎,而是没有遇上那个让他在乎的人。
如今,他遇上了,那么那份在乎便从她开始。
吃不到葡萄的人总说葡萄酸,感受不到牵挂的人总说牵挂不如洒脱好,因为他们从来只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,用洒脱来伪装自己,吝啬去学接受跟被接受。
总而言之,这是一种蜗牛现象,由于害怕被伤害,便索性缩在背壳里打算永远不出来。
当穆少臣从背壳里强硬被自己对苏芷若的情愫拉扯出来时,渐渐的发现,原来牵挂一个人,生命中有了羁绊是那么欢心的一件事。
能为一人开心就笑,难过就哭,才像是真正的活着。
与司韩分开,夜幕降临之际,他莫名的心空落无比,莫名的特别想念苏芷若,特别想要见到她,一刻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。
哪怕是跟她斗嘴,气得她怒瞪大眼珠子,亦或是反过来被她气得心头烦躁不安,茶不思饭不想,恨不能揪住她一顿暴打,也总比眼下看着空荡荡的身旁思念来得好。
一人躺在床上,他思念如狂,情不自禁手里握着的手机拨通了苏芷若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