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懿轩越说越带劲儿,她听不下去,赶紧给截断:“唉唉唉,你有完没完,人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,你这么损人?”
岂料,对方反将她一局:“偏心眼儿,你欠我三次人情,人家跟你睡一夜就护着了,敢情这世界还是得相信床不能相信情。”
苏芷若是彻底给他惹炸毛了,起身就要走,见状,沈懿轩赶紧叫住人:“别忘了付账。”
……
私底下约好的等参加完方书静的婚礼,然后他们三当天一起回沪城,可许敬扬电话都打爆了,回复他的永远只有那一句:“您拨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苏芷若还亲口要求见钟恋岑,他管不住那丫头,但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。
转而打电话给司韩,司韩人解决完夏老太那边儿的事情后,直接回了沪城,许敬扬寻思着会不会穆少臣那小子偷溜溜的自个儿回去了。
结果司韩那边传来的也是他不知道,许敬扬记得穆少臣在东海居那边有套房子,遂让司韩过去找人。
到了东海居,人是着了,但他进不去,穆少臣反锁了大门,跟要与世隔绝似的,不管他怎么敲门,明明人在里边就是不回应。
尚算侥幸的一点为房子是一层式,风格像那种海边小屋,司韩没法,只好偷鸡摸狗似的从窗台爬进去。
跟他身边待得久,找人都找出套路了,以往但凡是找不到来他家里,十次有八次都是在床上躺着没起。
司韩先进主卧没找到人,又跑客卧找,最后在泳池发现一个颀长,仅穿着条黑色裤衩的身影。
穆少臣刚运动一番从泳池起身,浑身上下挂着往地上滴的水珠,他皮肤有些偏白,所以一眼望去真是贵公子气息十足,没经过风吹日晒水淋的那种。
司韩径直走过去,还没开口说话儿,穆少臣逼问他:“是不是你让翁嘉丽跑来找我们的?”
他在南城这事知道的人不多,并且知道的人那晚上都窝一块儿,没见着有人给翁嘉丽通风报信的,唯独只有司韩。
这事儿还真是他干的:“她过两天要出国一趟,估计得一年多才能回来,死活要跟你道个别,我拿她没办法,你知道以前她对你那点儿心思,她没给你填什么大麻烦吧?”
穆少臣觉着这小两口倒真是有点儿意思,准确说都是奇葩,女的有男朋友还跑去见暗恋男人,男的知道她心里怎么想还敢大胆放任自流,他都怀疑这两人若不是心大度到能装船,就是根本只做不爱。
在泳池岸边的躺椅上坐下,他摸过玻璃榻上的烟盒,点燃深吸一口,方才幽幽开口:“就她那性子不给我填麻烦都不姓翁,你怎么也突然回来了?”
提到这儿,司韩才猛然想起自个儿跑这一趟所为何事,道:“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?扬仔他们都找你找急火儿了,这不让我来找人,要是再找不着我们都得直接报警处理了。”
穆少臣关机有他的理由,一是为自己平心静气一番,二是给足苏芷若思考的时间,不打扰干涉她的决定。
回沪城那天,他下了个决心,回来这一趟要么就是苏芷若答应跟他好,然后他掉头过去接人回沪城,要么就是一刀切,两人再无交集,以后各过各的。
很多时候他这人一直都特别理智又狠绝,不给自己留丝毫退路的同时也不试图给别人留退路,要么你跟着他一起前进,要么干脆打他身边走开,有多远走多远,千万别碍着他的眼。
穆少臣不答反问:“有什么事?”
许敬扬只让司韩尽快找人,说是事儿急火,但又没确切的说明到底是什么事,起先他还想问清楚,听对方说话声急切,干脆等找着人再说。
“只说是钟恋岑跑去南城闹事儿了,怎么你们兄妹两都乐意往南城跑,那儿有钱捡还是有神仙拜?”
闻言,穆少臣心里有了几分眉目,许敬扬性子懒散这是人尽皆知,他都火烧眉毛了,那铁定事儿不小,还火急火急的。
借来司韩的手机,他打给许敬扬,那头一听这道千呼万唤都始不出来的声音终于响起,当即咆哮:“靠,我怀疑上辈子你是我爷爷,给你那么多电话,你死哪去了?”
穆少臣对他这神经病听惯不怪,问:“有事儿说事。”
许敬扬也没那闲工夫跟他聊扯,道:“你什么时候跟小若搞一夜情了?都给人捅出来了,真是活久见了我,还得劲儿撮合你两,敢情你两儿比谁都熟,拿我们当猴耍。”
穆少臣眉骨间涌聚起深深的烦躁,一字未吐直接掐断了电话,紧接着马不停蹄给苏芷若打,可打了好几次一直都提示正在通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