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白宁烨还没走出几步远,便被白宁徽追上,他也顾不上皇上的威仪了,也运起轻功在御花园里开始逃亡了。
两人在宫里你追我赶,白宁烨果真不是白宁徽的对手,还没飞到一刻钟就被抓到了,但他怎么能束手就擒,两人居然在常春殿的屋顶上就开打了起来。
陆续来常春殿的群臣,皆惊愕失色,目力较好的一位官员叫出了声:“是皇上和王爷!”
平日里见两人兄友弟恭,为何今日要大动干戈,莫不是王爷要篡位!
“来人啊,快来人!快救皇上!”地面上的人一顿惊慌大呼。
还有的官员下跪请求两位别打了,场面蔚为壮观。
两人交手了好些回合,几个御前侍卫才赶了过来,实在是皇上的用于逃命的轻功势如惊雷,王爷更狠,快如闪电,不论是闪电还是惊雷,都不是他们比得上的。
但人虽然到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前救驾,皇上曾经交代过,他与王爷切磋的时候,除非要被打死了,否则他们就不能插手,此时好像还差些火候。
“皇兄,朕是皇上啊。”白宁烨边挡着白宁徽的猛招,边求饶。
“放心,本王不会打脸。”白宁徽话才落地,拳头便朝白宁烨的脸上挥去。
白宁烨急忙抬起手肘挡下,气恼地质问:“不是不打脸吗?”
白宁徽借着他被脸转移了注意力,一瞬间抽回了手打向白宁烨的胸口,没错,那不过是个假动作,本王不会打脸的。
就这么连打了好几拳,白宁徽才终于罢手,御前侍卫见皇上好像快不行了,终于上去劝阻,“王爷,手下留情!”
“嗯。”白宁徽收回了手,便稳稳当当地从屋顶跃下。
淡紫的长袍舞动,挥袂生风,从天而降的白宁徽好似谪仙下凡,看痴了殿外一众女眷。
白宁烨也在侍卫的搀扶下了屋檐,一落地,便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,对着群臣笑道:“宫宴开始了,各位随朕入席吧。”
这白宁烨也是很坚强了,这帝王自然与普通人家的儿郎不同,从小被打到大的他,皮肉筋骨都很结实,痛虽痛,但还能忍,这心性也是不凡。
在群臣眼里,皇上当真是隐忍至极,他生生忍下了皇兄的毒打,勇敢地活着,甚至不敢当众与王爷置气,营造出皇族和谐的假象,他们绝对不能,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。
而瑄王,虽然极度渴望皇位,但又顾忌兄弟亲情,以及百官求情,最终放过了他的皇弟,也是难能可贵,但所有人内心对瑄王更是害怕与忌惮了。
对于此次瑄王对皇上的大打出手,皇上事后对外声称兄弟切磋,但依旧被史册记载,称之“常春宫变”,以瑄王失败告终,皇上念及骨肉亲情,未予以惩戒,还为此掩饰再三,此乃宽厚仁德明月入怀。
…
常春殿上座,皇上白宁烨与皇后文语儿都身着黛紫吉服,左右两边分别落座后宫两位嫔,四人下方右侧是瑄王白宁徽,左侧坐着殷修彦与和曼曼。
好在没有出什么大的差池,该到的人都到了,宴会顺利举行,礼部的官员们,为此庆幸万分。
大殿上的礼部尚书说了祝词后,众人举杯同饮,之后宴席便开始,舞姬鱼贯而入,乐声奏起,好一场盛世风华。
和曼曼看着白宁烨被打后,因为浑身疼痛而不得不装出一脸严肃的面容,与曾经神采奕奕的他判若两人,她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,最后只好拿起香彤给她准备的罗扇,挡住了脸。
可惜了,两人打架的时候她赶不及看,但前方传来的“战报”她还是准确收悉了。
“皇上没事吧?”皇后慰问皇上的伤情,虽然不知道王爷因何与皇上起了冲突,但在此之前,他们还在讨论着和曼曼那身服饰,难道是因为王爷不喜皇上用了他的画作吗?真要如此,唉,这事只能怪皇上自己了。
白宁烨苦涩地微笑道:“放心吧,皇兄是舍不得伤我的。”
皇后默默垂眸,这还没舍得呢。
这正宫皇后,很符合和曼曼心中对皇后这个身份的幻想,雍容华贵,大气温婉,举止娴雅,除了,看起来太小,真是变态,连十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。
皇后的岁数今年十九,这些消息和曼曼早从宫女那知道了。某人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也才十六岁的事,还有过同年与某男性发生不正当关系的黑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