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花摸摸她的头笑道:“傻孩子,到了冬季,河面会结冰,冰层太厚了,我们打不穿,就无法抓鱼吃了。”
他们到了冬季想要饮水只能砸冰块吃,但也不能吃太多,否则还会咳嗽,不过他们年复一年的冬季都是这样过来的,大家也都习惯了。每年冬季都要砸冰得经历,自然也知道冰层有多厚,他们的力气虽大,但也不能将其砸穿。
沐果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,冰层太厚?厚到可以扛着3,4吨重猎物的力量型战士无法砸穿冰层?她自然明白所谓的砸穿其实还是借用工具的,但结果是依旧砸不穿,那得是多厚的冰层?这么说来,这儿的冬季,会非常冷了。
看来,冬季的衣服她得抓紧缝制了,不然就等着冻死吧,她现在还穿着上次荆花为她缝制的蛇皮裙呢,这要是搁前世那体格,当天就冻个屁了。
不对,现在重要的是,怎么让她那个看起来要吃人的老爹不要再做这个可怕的表情,没看见周围的人被这个低气压吓得大气儿不敢喘吗?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恙日嘴里的肉都小幅度嚼了。
她凑到沐一石身边,沐一石见是女儿过来,当即舒展开眉头,摸了摸腰,想起来兽皮包已经解下来了,便左看看右看看,随即目光锁定靠墙躺着的兽皮包裹,顺手指了指兽皮包,在他旁边不敢大喘气儿的溪石,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将兽皮包交到沐一石的手中。
沐果看着这一幕,心说她这个爹在族人心里还是很有威严的,一看族长气不顺,大伙集体就成鹌鹑了。
沐一石从接过的兽皮包裹里掏出两个红色的果子:“给,吃吧,你阿母说你爱吃这个,我们特意把那片果林里的果子摘了一小半,能让你吃一阵子了,不过剩下的得给族人们留着。”虽说他想光明正大的偏袒闺女,但他除了是个父亲外,还是个族长。
沐果一边啃着果子,一边默默陪着沐一石坐在火堆旁,父女两人都没有说话,直到族人们都睡着后,她才压低声音问道:“阿父是在愁冬季的存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