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秋水的话让傅景司好一会儿说不出话,他沉默良久,可他身边的叶秋水却是抵不住酒精的力量,慢慢的攀在他身上的手脚就松开了。
接着,就倒在了沙发上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可就算是是睡着,她还是呢喃着,为什么。
傅景司的眸光暗了暗,过了良久,他才轻声的说:“傻瓜,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对你好。”
夜深,旧城区的灯光也跟着慢慢熄灭。
就在傅景司抱着熟睡的叶秋水来到床边时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……
在安顿好叶秋水后,傅景司脚步急促的下楼……
车停在一栋别墅前,傅景司都还没有来得及进门,就听得里面有着摔砸东西的声音。
开门后,他眼看着一个瓷瓶从他身边飞过,砸在了门上。
皱紧了眉头,傅景司看着眼前慌乱狼狈的女人,冷声道:“你是荣太太,做什么事情前都都该顾及一些自己的身份。”
傅文锦的头发有些凌乱,惊慌失色的她一看傅景司进来,立刻就瞪大了眼睛:“景司,你都知道了吧?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啊?”
说着,一直绷着情绪,那砸东西来发泄的傅景司顿时就崩溃了,她紧紧握着傅景司的手,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万事得冷静,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,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。”傅景司说着,已经挣开了她的手,眼里有了不耐烦的神色。
看着傅景司来到沙发边坐下,傅文锦脸色一变:“再怎么说荣庭也是你的外甥,你怎么能这样?”
“现在是我们着急就有用的吗?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?让人看不尽的笑话。”傅景司语气冷硬的说道。
脸上已经有了泪痕,傅文锦痛哭起来:“我能有什么法子?你告诉我,我还能怎么办?荣家那几个真是天杀的……要不是因为他们,我也不会让荣庭一个人在国外受苦。现在他在医院急救,生死未卜,我这个做母亲的,除了着急,什么都做不了。景司,你是荣庭的小舅舅,你要帮帮他。”
“帮他?我还能怎么帮?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,也派人应急处理,剩下的也只能看荣庭的意志。”傅景司说着,接着又道:“你与其到我这里胡乱砸东西,倒不如真的有个母亲的样子,飞过去守在荣庭身边。”
一听他这话,傅文锦顿时就抬起了头,她脸色阴冷:“不行,绝对不行……我一过去,那几个鬼崽子就能查到我们荣庭出事……到时候,要让他们看到荣庭那样了,还不得把我们两母子欺负死。那个时候,我们荣庭就什么也别想分到了。”
“这就对了,在你心目中,荣庭并没有荣家的权势和财富重要,你还来我这儿说什么?”傅景司冷笑一声,玩味的看她:“我是荣庭的小舅舅,该做的,我都会做,你想要的我也尽量满足。三姐,你应该知足了。”
“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,我和荣庭能倚靠的就有你,景司,我真的太着急了,听那边说荣庭现在还没脱离危险,我该怎么办呀!”傅文锦说着,又是落了泪。
傅景司看着,亦是叹了口气:“先别急,那边还在抢救,荣庭这小子从小福大命大,这次也会没事。”
“……真的吗?要真是……那我争了这大半辈子,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傅文锦说着,神色悲戚:“我嫁到荣家,嫁给比我大快二十岁的荣老头子,是因为傅家……那时候,就因为我母亲不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夫人,他们就随随便便把我卖给了荣家,我再恨也只能嫁过去。如今,我只有我们庭儿,没了他,我就什么都没有了……荣老头子那几个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?这些年明里暗里欺负我们母子,没有一刻想让我们好过。景司,你一定得帮帮我们,荣庭也是荣家的子孙,他必须得到他应得的那份……如今老头子身体越来越不好,我真的怕……”
傅文锦说着,却是再也说不下去。
她这辈子一刻都不曾快活过,她仅有的,她一定要守住。
傅景司看着平日里风光得意的傅文锦已经是疲惫,显出老态,也是一叹:“放心吧!我不会不管荣庭,再怎么说,他身上也有傅家的血脉。”
得了傅景司的承诺,傅文锦自然是放心的。
她擦了泪,情绪依旧慢慢缓和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这个荣夫人晚归中就不好。上去好好梳洗一番,回去后别让人看出来。”过了半晌,傅景司看着她情绪缓和,也就开口说道。
点点头,苍白了脸色的傅文锦也跟着站了起来,可她正要走时,又回了头:“不是我不信你,景司……你找的那个小演员……”
“放心,她什么都不知道,以后不会知道。”傅景司说着,继而又道:“对于她,你对外界也要有所表示,既然是荣庭看上的女人,或多或少你也要说些什么,这样才会真实一些。”
“明白,对了……荣家那几个,也许会去调查那个小演员,我怕到时候会有个什么。”还是不放心,傅文锦又说道。
“没事,我都有考虑到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