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似乎被揍了一拳，闷的很，我故作轻松，“知道了，说什么呢！你们还要等我结婚抱重外孙呢！”

“嗯嗯！爷爷奶奶一定要看你穿上婚纱。”奶奶笑道，一脸的憧憬。

眼中似乎有水汽升腾，我忙岔开话题，“用我做饭吗？事先声明我只能摘个菜洗个菜。”

“不用，不用，家里有保姆，什么也不用你做，大冷天在炕上暖和就好。”爷爷连连摆手。

年夜饭真的很丰盛，嘴里放进食物，总感觉有极淡的苦涩氤氲在唇齿间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不知道妈妈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好好做一顿饭，她会不会孤独难过，会不会想我，趁着上洗手间的时间给她打了一个电话，里面很吵，她却声音很响，“想妈妈了吗？”

“怕你挨饿，吃饭了吗？”我靠在墙上，盯着璀璨的灯光，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格外的安心。

“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个菜？十个，我自己一个人多惬意，你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吃小灶，吃亏了吧！”她说的轻松，我的眼睛却热了。

知道她故意那样说怕我挂念，所以我极力容忍自己的情绪，话语也是轻松，“那太好了，你敢给我掉一斤的称试试，别说回去看我怎么罚你。”

“好了，像你是妈妈一样？”她轻笑道，“我会照顾自己你别担心，倒是你在你爷爷奶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，没人管可不许不正八经吃饭，我好的很，我现在在看晚会呢！零点过后想着给你妈拜年知道吗？挂了。”

“嗯嗯！”说是挂了，电话那头传来晚会的声音，我知道她总是没有挂断手机的习惯，我听着偶尔她传过来的笑声，想必看什么小品，心中充盈的满满当当。

也不知道听了多久，爷爷喊了我一声，“子静”。

我应了句，“马上来了”，凝着神慢慢将手机挂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