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最初听到老者沙哑的声音时，秦凡的内心就不自觉的被牵动了一下。

这声音真的太耳熟了，能令他一瞬间回想起五千年前的种种。

当然，即便声音很耳熟。秦凡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痕迹，而是深吸了口气抱拳道：“见过前辈。”

看着秦凡那较为谦虚的态度，方天策内心的担忧总算彻底消失。

要知道秦凡可是能够斩杀异族统帅的强者，而这样的年轻人大多都很心高气傲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
他担心在与自家老祖的谈话中出现矛盾，甚至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不过现在看来，这种担心应该是多余的。

“秦小友无需太过谦虚，凭借你现在的实力足以碾压我方家所有族员。”

正常情况下，帝族绝不会有人选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。

毕竟现场还有许多方家小辈在场，这种话说出来怎么都不合适。

然而方家老祖说了，而且没有丝毫犹豫。

以至于现场所有方家子弟无不长大了嘴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
如果说的是方家的所有年轻小辈倒还能理解，可方家老祖说的是方家的所有族员。

而这些族员当中，也必然包括了方家的所有高层乃至现任家主！

说实话，秦凡也没想到方家老祖这么敢说。唯有抱拳回道：“前辈真是过奖了。晚辈并没有这么优秀。”

这次方家老祖没有再继续接话茬，而是缓缓浮现于大殿上空。

在看清方家老祖的具体长相后，秦凡的内心猛地一紧。

那枯瘦如柴的身体和憔悴的面容，无疑令他回想起了五千年前见过的那个方家年轻人。

也是灵界三大帝族中，唯一一个愿意帮他说话的帝族成员。

他记得很清楚，当时异族动乱时，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直接与异族正面对抗。

在最终胜利后，却被三大帝族过河拆桥。并成为了灵界的通缉犯。

就在那时，只有一人站出来为他说了句公道话。而那人便是高空之上的枯瘦老者。

要知道当时对方还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，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。

呵，就算是破入渡劫境又能如何？

哪怕是成功羽化飞仙，依然还是拥有寿命的存在。只不过是长短罢了。

渡劫境的修士，寿命最多有三千年。

仔细算算，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五千年。能够一直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吧。

大概是察觉到秦凡的目光有些奇怪，就见方家老祖疑声道：“秦小友，你我以前是不是曾见过一面？”

“老祖，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？”

方天策以为对方老糊涂的毛病又犯了，所以才出声提醒。

毕竟能够活到五千年之久，完全可以称之为灵界活化石。

然而方家老祖却摇了摇头道：“不对，我与秦小友以前绝对见过。不然又怎么会生出复杂情绪？”

说话的同时，方家老祖已经释放天算能力想要去观察秦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