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不见，玉牌还在。至少证明玉牌的主人尚且存活于这片世间。

可若玉牌碎，那就意味着玉牌的主人已经身死道消。而且不会再有任何的悬念。

现在老祖的玉牌已经碎成了一滩粉末，也意味着姚家从此往后再也不会有绝世强者在背后庇护。

没了老祖，姚家的综合实力可以说一下子就变成了连方家都不如。

至少现在的方家依然还有老祖坐镇。更别提小道消息中，方家老祖已经成功返老还童并拥有了超越渡劫巅峰的实力。

没了老祖的姚家，现在可谓是全族悲恸。

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自家老祖居然就这么陨落了。

明明前段时间他们才刚刚得知老祖成功突破，现在却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直接斩杀。

这怎么可能？这绝对不可能！

然而这却是不争的事实，就见后羿在斩杀了姚家老祖和从仙界下来的姚裂后，再度动身朝姚家的方向飞去。

秦凡见状，不由得好奇问道：“羿兄，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赶尽杀绝吧？”

“不然呢？当年姚家屠尽我的族人，甚至连我最爱的人都不放过。今时今日我为何不选择去报仇？”

后羿的回答，令秦凡一时半会有些语塞。

是啊，万年的仇恨即将在这一刻结束。不论换做是谁都会选择和后羿一样的做法。

但秦凡却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羿兄，我并非不想你报仇。只是担心你成功报仇后，可能会陷入更加迷茫的状态。”

此话一出，后羿突然楞在半空。

他其实以前就想过这种问题，只不过一直在被仇恨蒙蔽了思想。

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，只要他动身前往姚家动一动手指，便能将曾经的仇人以及他的族人全部斩杀时，又有些犹豫。

正如秦凡所说，万年的仇恨在这一刻了解后，自己又该做些什么？

是继续留在小世界中闭关修炼，顺便寻找能够彻底恢复记忆的方法。还是选择离开再也不出现在外人眼前？

毫无疑问，两种选择对于现在的后羿而言都有遗憾。

他不可能做到不留有任何遗憾的去选择，因为第一种选择和第二种选择都不是他现在能够轻易尝试的。

大约数十秒钟的样子，秦凡和后羿成功站在了姚家地盘的上空。

大概是因为两人体内的气息都没有刻意隐藏，以至于留在姚家的族员们一个个的开始瑟瑟发抖。

连自家老祖都不是对手，那他们又算得了什么？

姚家的大元老和二元老是最无法相信最终结果的，但看到玉牌破碎后又不得不去相信。

现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秦凡和后羿，就更加确信了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。

他们同样颤抖着抬起头，盯着高空之上的秦凡和后羿。

虽然一句话也没说，但表情却真的是难看到了极致。

反观姚家之主，面无表情的朝秦凡以及后羿出声问道：“说吧，你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。是杀了我姚家所有族人还是？”

话音刚落，就见姚家族员变得更加惊慌失措。

修炼到了他们这种地步，谁又愿意去送死呢？已经有个别姚家族员跪在地上，祈求着秦凡和后羿不要杀他们。只要不杀他们，就算做什么都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