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琚岚瞪他一眼,然后拍着裙角站起身。
送丝帕来的人是那个风宗,叫冯义。比起宋尧,他对苏琚岚的态度算是很好了,因为苏琚岚上次没有学到他的独门绝招,所以他捧着木盒子时,是双手恭敬地奉送上来,若是宋尧估计直接砸过去了。
苏琚岚打开木盒,里面整齐叠放着十条花色洁净的手帕,绣工精致,半天时间能买到这么多上等的丝帕赔她,也算他有本事了。
公孙锦币也看了几眼,口气怪异:“这些丝帕可价钱不菲啊!”也就他能将所有物当金钱衡量。
苏琚岚从盒子底部抽出一张纸条,故意当他面纳入袖中,让他好奇地瞪圆眼。
冯义走后,公孙锦币顿时像打不死的蟑螂在她身边转,很想看纸条上的内容,可苏琚岚悠闲坐着,这副模样让他咬了牙,又切了齿。
良久,苏琚岚说道:“既然来了就现身吧,看在颜弘皙的份上,我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话音刚落——“如果不是你,公子会赶我离开吗?”带着愠怒的声音闯入他们耳际,公孙锦币将桌上糕点盘抄入怀中,识相地捡了距她最远的位置坐下。
东篱闯了进来。
苏琚岚看着她眉目半怒半哀,微微一笑,“这是你咎由自取,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胡说!”东篱双手一晃,十把寒冷冰刃夹在指缝间,瞄准苏琚岚,“我对公子忠心耿耿,又没有做错什么事,若不是你迷惑公子,公子怎么会赶我走?”
“你没做错事?那好——”苏琚岚冷冷笑道,转向观戏的公孙锦币,“你觉得她这副模样像什么?”
公孙锦币看着满脸怒红的东篱,再看着平静的苏琚岚,非常诚实道:“像活生生给抛弃的怨妇,上门找狐狸精麻烦来了。”
东篱怒吼道:“你闭嘴!我哪里像怨妇了!”
公孙锦币只觉得有股热气朝自己冲来,险些窒息,急忙抱着糕点盘跳到苏琚岚身后。眼见东篱大肆毁灭他刚才所坐的椅子,这颗小心脏,就很哀怨地砰砰跳动,他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。
东篱的飞镖朝苏琚岚抛来,瞄准她的脸,这攻势狠得很,苏琚岚冷道:“东篱,你若对我出手就再也没有后路可退!”可飞镖跟人咄咄逼近,下一刻,东篱就要伸手将她脖子掐住,苏琚岚摔袖,一巴掌将她打得滞住身形。
苏琚岚道:“好,既然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,那么我就告诉你!一,你傻,今夜就凭你一个人能伤得了我吗?即使伤得了,你一个殷悦国的异族人潜入敖凤国伤害郡主,传出去,这足以挑起两国之战!二,你痴,你对颜弘皙产生爱慕之情本无可厚非,可颜弘皙待我特殊,你便多情抱怨以致感情误事!渠黄城我阻拦你救人,是弃小保大,可你看不清形势对我出手,以下犯上。那个女人心术不正手段颇多,可你满脑全是嫉妒居然看不透,颜弘皙已表态,你却还连番求他将她带在身边?我跟颜弘皙之间的交易,多了这双耳目迟早坏事!东篱,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你,是被你打成重伤,但我当时对你还是欣赏的,可直到现在,你贪求不该有的,感情误事,一错再错,不得不说,你真得令人太失望了!”
一番话说下来,东篱脸色越发惨白,可却还嗫嚅道:“不,我承认我爱慕公子,可我没想过要耽误公子的事,这些都是你的猜测,秀欣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?”
“那好——”苏琚岚起身道,“我就跟你打个赌。今晚的事你保密,然后让她到这边伺候我几天,孰是孰非,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?”
留东篱一命!苏琚岚袖口中攥着那张纸条,这样写道。
颜弘皙啊颜弘皙,本以为你是个狠决无情又卑鄙无耻的小人,没想到对个下人还是留了几分情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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