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了高压工作,苏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在摊档吃完碗面,心情已经平复下来。胡夫人一日三餐遵医嘱,加上作息规范,病情复原很好,气色好了很多。
消毒伤口换完药,苏禾打算告辞。
胡狄匆匆走进来,看到苏禾在才如释重负,“你在就好,就等着你救命呢。”十万火急,胡狄直接拉着苏禾就跑。
没错,用两只脚跑的,堂堂首富之子,竟然如此冒然。
出了胡府,胡狄将苏禾塞进轿子,往城南急急而去。
“你让我给狗开刀?”苏禾不敢置信,“我不是兽医呀。”
“苏神医,你可真得帮我这个忙。它不是条普通的狗,那是县令家的狗。”
“一条狗而已。”苏禾无语道:“它就算是皇帝家的,那也是条狗嘛。”
“那可不一样,县令夫人爱狗如命,县令爱妻如命,你救了狗的命,就是救了县令的命。”
沙县徐县令,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,不贪污不受贿,唯一的缺点就是嗜妻如命,不折不扣的妻管严。
胡家酒楼跟舒意楼明争暗斗,铆足劲要当饮食界一哥,两方都想得到县令的支持,从而击垮对方。
徐县令两头都不想沾边,于是使了一计,给双方传话约在茶楼见面。单方会晤变成三方和谈,县令大人要双方握手言和,高高兴兴赚大钱。
两方面和心不和,谁知这时县令夫
人的丫头急急寻来,说家里的福禄宝难产,已经奄奄一息,夫人急得直哭。
胡狄脑子转得快,马上告辞。
“胡少爷,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,而是我不会接生呀,你得去找接生婆。”
苏禾有所不知,福禄宝仗着主子溺爱,顿顿胡吃海塞,已经养成猪样,想顺产是不可能的。
胡狄心想,她给人开刀都驾轻就熟,何况是给狗开刀呢。机会难得,这次非得把舒意搂打回他姥姥家去不可。
“只要你能把县令夫人的狗救活,钱不是问题。”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,胡狄都懒得费口舌。
提到钱,苏禾沉默了。不过,毕竟是县令家的狗,命比人还金贵,她没有把握啊。
见她犹豫,胡狄再来一记猛药,“你也知道,女子行医难如登天,但如果你得到县令夫人垂青,开馆行医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苏禾眼睛顿时一亮,“好,我干。”
时间就是生命,轿夫健步如飞,很快在县令私宅停下。
得知医神来救狗,一路畅通无阻,直接进了后院。
厅堂之内,徐夫人心急如焚,哭得梨花带泪,“老爷,你快想想办法嘛,福禄宝要是有个好歹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徐县令头痛,“夫人莫急,我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。”
“郎中有什么用,来了那么多人都救不了乖宝。”徐夫人蹲在婴儿床前,望着腹大如斗的福禄宝,哭得那个肝肠寸断。
徐县令不停拍额,烦躁得很。不就是一条狗嘛,自家儿子她都没见这么上心。
得知胡狄带隐世神医来,二话不说快把人请进来。
苏禾踏进厅堂,只见徐县令而立之年,大气的国字脸,面留短须。徐夫人二十五六,面容秀美,神情悲切。
躺婴儿床上的,是条巨型京巴犬,肚子已经被撑得锃亮,嘴里不时低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