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浑身起疙瘩,这孩子今天怪怪的,转性了吗?
送完扇子,刚到胡家复诊,胡狄坐立不安,“福禄宝出事了。”
苏禾咯噔一下,“怎么了?”
“从昨天到现在,粒米未进。”
苏禾:“”把这份爱留给自个亲娘,难道不香吗?
两人往徐府跑一趟,看到徐夫人给福禄寿准备的吃食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真是狗生赢家,什么山珍海味,鱼翅燕窝,它只是条狗啊,搞什么特殊对待。换她天天吃鲍鱼试试,再美味也吐了。
刚动过手术,福禄宝本就没什么胃口,再加上涨奶难受,断食是很正常的。
可徐夫人哪管这么多,只知道蓝瘦香菇。
想让县令夫人高兴,就必须让福禄宝吃饭饭。
收人钱财替人消灾,苏禾一拍脑袋,决定试试。
她到市集买了牛肉,鸡肉,猪肉,鸡蛋,黄豆小麦干磨成粉,马不停蹄往家赶。
许戈闲着没事干,苏禾叫他打下手。黄豆小麦拌上油盐上铁锅上干蒸,将各种
肉切成丁,拌上鸡蛋,用猛火炒干,再跟蒸熟的豆粉搅拌勾兑。
两人坐在院子里,将拌料搓成细条,再用刀切成颗粒状,用文火烘干,酥香四溢。
“这是什么?”许戈暗中咽口水。
苏禾忍笑道:“你尝尝。”
许戈抓了把放嘴里嚼。
“好吃吗?”苏禾问道。
“好吃。”特别香,许戈忍不住又抓了把。
“好吃你就多吃点。”苏禾给他留了满满一罐,“我出去趟,很快回来。”
苏禾神秘兮兮带拎着袋子出门,整个屋院又留下许戈孤零零一人。
太过无聊,他抱着陶罐躺在床上,一颗颗往嘴里扔。真好吃!
没过多久,窗户被轻轻打开,钻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站在床上朝许戈行军礼,“小侯爷。”
牛大带来的煎饼,依旧是油腻腻的。
被娇养几天,许戈的胃被苏禾惯坏,嫌弃道:“拿走,不吃。”苏禾的狗鼻子特灵,他能不能长点脑,别带味重的。
牛大是直肠子的糙汉,而且打铁铺也没赚到钱。每个月有苛刻的攒钱目标,大伙都在节衣缩食,最重要的是小侯爷在苏禾虐待下,吃得比猪食还差,他们更不敢偷偷享受,有煎饼吃已经很奢侈了。
一进屋,满室飘香,许戈嚼的嘎嘣脆,牛大不停咽着口水,“敢问小侯爷,你吃的是什么?”
“你尝尝。”许戈将陶罐递给他。
牛大抓了满满一把塞嘴里,眼睛亮了。“好吃吧?”许戈问道。
“好吃好吃。”牛大的手停不下来,一直往嘴里塞。以前在漠北打仗,一日三餐全是干粮,如今在沙县更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许戈又往嘴里塞了把,满足道:“这才是人吃的。”
然后倒了大半陶罐给牛大,“你带回去,让兄弟们也尝尝。”
“谢小侯爷。”牛大感动的快哭了。
分完吃的,许戈言归正传,“你们上个月赚了多少钱?”
提起赢利,牛大尴尬的低下头,“刚跟老八他们对完账,五个铺子总赚钱了六两。”
六两?
许戈太阳穴突突跳,六两能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