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信他才有鬼,气呼呼地坐下不说话。
许戈瞥了她一眼,“别说我是有妇之人,就算未婚未娶,哪怕打光棍一辈子,也瞧不上她那种坏心肠的。”苏禾翻他白眼,“哟,我还得感谢你恪守夫道呀?”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许戈借势握住她的手,“我许家有家规,一生不娶妾室。我一生只有正妻,绝不纳妾。”
“家规?”苏禾满肚子的邪火灭不了,“要是没有这个家规,你还想像杨主簿那样娶十八房呀?”她感谢他不纳妾哦。她不打断他狗腿!
唉,为什么女人总爱无理取闹?许戈头痛,他连一个都招架不住,还十八房呢?呵呵。
他深吸口气,神情严峻地表忠心,“苏禾,我有你就够了。”
说得比唱得还好听,苏禾翻他白眼,“那你说说,赵慈溪唆使陈安生来找我麻烦,让我给她腾位置,你打算怎么做?”
打算怎么做?哼,这个还用苏禾教吗,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陈安生他不是喜欢骗财骗色么,他得罪那么多姑娘,遭人报复也在常理之中。至于那个赵慈溪,她那么喜欢男人,就给她找个更优秀的男人好了。
苏禾听了,浑身寒毛竖起来,“你不会想弄死陈安生吧?”
许戈眼眸中寒意顿生,“
不到万不得已,我不会杀人。”本来想饶他们条狗命,偏偏他们不识趣,非得上赶着惹苏禾生气,那就怪不得他了。
苏禾心里直打鼓,虽然她也讨厌陈安生,但只要不危及自己生命,她不想草菅人命。
“让他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就行,还是不要杀人了。”小狼狗性情阴鸷,在战场上杀人如麻,捏死他们还不简单。
许戈翻她白眼,“怎么,你舍不得呀?”好好想想,她刚才提到赵慈溪时,是用什么口气跟他说话的?
“我怕他脏了你的手。”苏禾赶紧挽着他的胳膊,赔笑道:“咱们都是斯文人,别动不动杀呀砍呀的,要用文明手段解决问题。”
许戈呵呵,真是人也是她,鬼也是她。
不杀人可以,但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两个人。许戈心头已有主意,以前那帮牛鬼蛇神想怎么搞都行,只要不威胁到他的性命。可现在苏禾是他的女人,他自己都没舍得碰她一根指头,却被陈安生逼到在大街上解衣喊非礼才能脱身。
骚扰他可以,骚扰他的女人,他忍不了。
别看她脸上好像没什么,心里头的委屈他岂会不知。
许戈握住她的手,拦腰将苏禾抱坐在他腿上。
心悸未安的苏禾吓了跳,怎么连他也要学陈安生?
她这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?
“苏禾,委屈你了。”他附在她耳畔,轻声说了句。
声音不大,却铿锵有力,不觉间慰藉了苏禾的心。收拾陈安生的时候,她并不觉得害怕,可直到看到许戈,将满肚子的火发泄完之后,她才觉得自己是会害怕的。
幸亏是在大白天,万一哪天跟赵大海跟涂员外那样,陈安生真动了龌龊的心思呢?
察觉到她身上微微的战栗,许戈将她紧紧搂抱在怀中,“他没有机会了。”
苏禾咧嘴故作轻松的笑,“有啥委屈的,我本就声名狼藉,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许戈握住她的手,十指紧紧相扣,“今天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行吧,看在他这么有保护欲的份上,暂且相信他算了。怪不得这么多女人喜欢霸总,原来被人呵护是这种感觉。
苏禾相信,以许戈的性格,陈安生怕是真没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