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苏禾顿时生怒,狠狠剜了许戈一眼。
许戈被秒的满脸黑线,他又怎么她了?
关上院门,苏禾将他连人带椅拖回房间,杀气腾腾道:“你不是天天吹嘘自己兄弟满天下吗?”
没错啊,她要多少都有。
“你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?”想到自己差点掉脑袋,苏禾脖子梗在发凉,“为什么晋王到了沙县都没有人知道?他拿着四十米的大刀要砍我,我差点就被他砍成八截。”要不是自己脑子转得还算快,今天就要领盒饭了。这消息,确实让许戈震愕不已。要知道自从被罢黜后,废太子晋王到封地三年,压根连府门都不出,而自己受困沙县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,哪还有余力关注晋王府的动向。
沉寂三年,所有人都觉得晋王废了,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,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沙县?
错了就得挨打,狡辩不是许戈的风格。
得知晋王就是造成李家村血案的裸男,许戈俊俏的脸沉了下来。五石散,他闻所未闻,但苏禾说吃了能让人做出不可描述的事,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。
晋王是先皇后所生,幼年被册封成太子,做人做事一直兢兢业业循规蹈矩,从来没有做过有失身份的荒唐事。
殿前失仪,他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“你说他不仅吸食五石散,还在吃抗躁郁的药?”许戈若有
所思,剑眉星目微蹙。
苏禾点头,“他有狂躁症,我怀疑也是被人下药所致。”
许戈却给否了。那时的晋王意气风发,是不可能让人有可乘之机的。
苏禾不解。
“身为未来的储君,晋王向来励精图治,麾下拥有不少治世能臣。”许戈顿了顿,冷笑道:“可是,他却忘了,皇帝仍年富力强。”
苏禾豁然开朗。狗皇帝本就生性多疑,指不定还能活好几十年,而太子却太过耀眼夺目,加上其他皇子撺掇,心胸狭隘的他竟然对自个儿子下手了。
皇帝猜忌,兄弟阋墙,试问在这种环境下晋王如何能不焦虑?病急乱投医,自然给了他人机会。
不管怎么说,这对许戈而言是极好的机会。
之前为避锋芒,晋王蛰伏三年未出,一朝得知真相的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只是奇怪,他不着急招兵买马,为何反而对头发如此执着?
提到头发,苏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然后将审视的目光落在许戈身上,“你脱发吗?”男人秃顶,十有八九肾亏,夫妻容易不和谐。
许戈看她的眼神很奇怪,“我脱不脱,你不清楚吗?”他行动不便,洗头的重任都是交给苏禾的。她的手法极好,还带按摩的。
也对,男人脱发要二十五岁以后,他现在还年轻根本看不出来。
苏禾换了种问法,“你家族的男性长辈有秃发吗?”想到晋王的脑袋,她内心凉凉无比,真是谢他当年不娶之恩。
不怕货不比货,就是不识货。以前还觉得许戈性格阴鸷扭曲,可现在跟晋王比起来,她家的许富贵简直都是乐观健康的阳光大男孩子,她要好好培养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头发是她的底线,许戈要是也这样,她是绝对不会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