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离开,秀娘不禁沉思起来。她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假发可以切割分块做呢?有钱人秃发可不在少数,做一笔生意够顶铺子半个月的利润了。
秀娘欣喜不已,这个生意点子定能让主子满意。她走进后院,对着两名痞气的打手道:“老孙头的秘方还没有搞定吗?”
“那死老东西死倔,说什么也不肯卖。”见到她来,打手立即恭敬道:“秀姐你放心,我们隔三差五去闹,让那老东西不得安宁,迟早会把秘方卖给我们。”
秀娘这才满意,不忘叮嘱道:“你们悠着点,别搞出人命。”
今天的猪崽很肥美,秀娘迫不及待想用天蚕丝试编假发。如果成功,在全国推行的话,肯定能赚大笔银子。
午睡醒来,晋王眼底浑浊,不停流鼻涕,身体似有虫子在钻。
该死的,他又想吸了!
可想到三年前的殿前失仪,晋王恨得双目泛红。那是毒药,他不能一错再错了。
他拿起桌上的玉簪子,猛地扎向大腿。
“啊”撕心裂肺的疼痛,瞬间将所有的欲望吞噬。
很好,他现在痛得不想吸了!
暗卫走进房间,单膝
跪地,“王爷,已经查到了。”
“说!”晋王嫌不够痛彻心扉,手指直接往伤口上抠,鲜血不停涌出来。他要清楚记得今日所有的痛苦,这些都是他的好弟弟敬王赐的。
“姓卫的跟萧大夫确有暗通曲款。”
“为什么?”晋王想不明白。自己萧大夫有知遇之恩,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?
暗卫如实道:“他们师出同门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晋王气极而笑,苍白瘦削的面容狰狞可恐,想他堂堂太子,将来的一国之君,竟然被一个大夫耍得团团转。
姓卫的心胸狭隘,为人贪婪,医品低劣,他被皇帝下派到地方必有不满,必然挖空心思想回京,他的屁股干净不了。
晋王在封地足不出户,但京城的事该知道的一件也没落下。敬王那些个肮脏手段,这几年来下来他也有些了解。
“再查,紧盯姓卫的。”晋王眼神冷漠。
暗卫领命而去。
割肉八十两,把苏禾魂都割没了,也不知能不能从晋王身上赚回来?
回到家,许戈捏着她的脸左看右看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怎么了?苏禾郁闷的,真是出门没看黄历,每次出门都有死亡威胁。
给晋王补个发而已,被卖胶水的打,被卖假发的坑,她真的好心塞呀。
“听说,被扫帚打头很倒霉的。”苏禾有些担忧的道:“我以后不会连喝凉水都塞牙吧?”
这个说法,民间倒是有流传。
“呸呸呸,坏的不灵好的灵。”许戈伸出五指成爪,往她脑袋上猛盖三下,“好了,把你霉运都灭了。”
在民间,这叫送衰神。
苏禾傻笑,“你堂堂小侯爷,竟然也迷信呀。”
迷不迷信的,她开心就好。他自降身份做这些,还不都是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