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浑浑噩噩,待徐县令清醒过来,已经在自家寝室之内。
徐夫人满脸担忧,“老爷,何事如此发愁?”
“夫人。”徐县令冰冷的手,紧箍住她的皓腕,“为夫碰到棘手之事了。”
徐夫人擦去他额头冷汗,“老爷且与我说说,咱们一块想办法。”
徐夫人豁达,脑子也灵活,徐县令将案子的真相和盘托出。
“晋王这招好毒,他这是逼你站队呀。”徐夫人脸色顿变,“你若动了卫大夫,便是得罪皇上跟敬王,可你若放纵此事不管,晋王必然参你一本,而且百姓也会唾弃你。”
怪不得这案子发酵的如此之快,现在已经是全城老少皆知。
事到如今,徐县令根本没得选,只能冒险一搏,向死而生。
徐夫人已然有了主意,她握住徐县令的手,神色狠绝道:“老爷,既然晋王要你秉公处理,那你就铁面无私审到底。”
什么皇宫的御医,敬王的眼线,晋王的府医,官府一律不知情,卫大夫就是个抓孩子炼丹试毒的刽子手,人人得而诛之。
“夫人,你真是我的贤内助。”徐县令豁然开朗,将夫人拥在怀中,感慨道:“若没有你,为夫怕是项上人头不保呀。”
“老爷,咱们夫妻同心,再大的困难都会过去的。”
徐县令五味杂陈,只是这案子之后,自己再无法独善其身。
当夜,徐县令突发急病,无法亲自严审犯人,他叫来捕快周班头。周班头带头揖凶,对于案情再清楚不过。
徐县令再三交代,不管用什么手段,必须要快速拿下犯人,还老百姓一个交代。末了还道,若这案子办得漂亮,考虑给周班头涨俸禄。
人证物证俱在,还被当场抓个现行,这案子并不难审,无非就是差个手印而已。天上掉下来的美差,周班头拍着胸脯承诺,这事保在他身上。
回春堂忙到很晚,总算告一段落。
那帮孩子救得太晚,他们没有二狗的好运气,不过是临终关怀罢了。
不过值得安慰的是,这案子已经闹得人声鼎沸,或许能还孩子一个公道。
在回春堂忙到深夜,回来倒床上不起。
苏禾反趴在床上,颐指气使道:“许富贵,过来帮我放松。”
许戈正在灶房做晚饭,好不容易熬了锅粥还烧糊了,盛了两碗勉强能吃的端进房间,然后马不停蹄爬上床,给她做马杀鸡。
其实他不懂,为什么叫马杀鸡?
想到卫大夫此时关押在大牢之内,苏禾心中真是好不痛快,她用脚撩许戈,“小许啊,我已经把卫大夫送进去了,你高兴吗?”
以前他施在许戈腿上的种种酷刑,都会在大牢里尝一遍的,这叫现世报!
“嗯。”许戈抓住她的脚板,指头狠狠怼了下去。
“啊”苏禾痛得在床上打滚,“你不要这样嘛。”
不要哪样?许戈不满她已经很久了,老是拿脚撩他,他想要她又不肯给,这样吊人胃口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跟折磨。
他也是有尊严的,她不要太过分。
许戈拽住她的脚板不放,对准各个穴位狠怼,“现在爽了吧?”
苏禾欲哭无泪,爽过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