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一份。”
“我也要我也要!”
苏禾人还没走,外堂的声音接连响起。
实在太饿,苏禾吃了碗肥肠面,又给许戈打包一份带走。
回到家,苏禾心情雀跃,“小许,咱们的鱼场有五十里呢,这就是块挖不尽的大宝藏啊。老五还得继续卖鱼,不停卖”
老渔民的话,印在了苏禾的脑子里。回来的时候,她特意绕去粮铺,发现在米铺真的在涨价,虽然涨得不多但已经有苗头。
许戈吃得满身大汗,“今年天气确实异常,我在北境也有十几年,还是头一次碰到。”
苏禾不清楚,但许戈是知道的。沙县有岷江分流抗旱,庄稼算是保住了,但其他几个州县却水深火热。
这种天气再持续下去,可不是好兆头。
他神情严峻,害得苏禾也紧张起来,“咱们要不要囤了些粮呀?”生意在附近几个州县已经推开,且别说跟着他吃饭的人不少,光是铺子里用粮也不少。
这事许戈已经吩咐人做了,只不过没跟她说而已。
其实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人,而是远在漠北的那些人。丰收之年,他们的口粮都很紧,如果遇到灾年,日子更不好过。
不
过,他也只是忧心而已,又不能改变什么。
苏禾在心中盘算着,“不行,我还得多养些鸭子,还有鸡也得养起来。”岷江水草丰富,鸡鸭放养基本不废粮食,但蛋跟肉是可以吃的。
真要是饥荒没饭吃,她吃肉还不行嘛。
中午来给简庭宇针灸,看到徐县令终于不再是生无可恋脸,苏禾就知道晋王离开沙县了。
他现在不差头发了,肯定急着向定国公求娶嫡孙女,得以扩充自己的势力。
晋王端了宝斋轩,敬王迟早会查出来是废太子干的,兄弟俩狗咬狗起来,一时半会不会消停的。
儿子打架,老子肯定不安生,小狼狗也算暂时躲过一劫吧。
苏禾问过许戈,定国公是狗皇帝的远房表亲,跟着狗皇帝并肩打天下,跟镇北候有过命的交情。许戈的父亲早年在战场上救过定国公的命,故而定国公把嫡孙女指婚给许戈,就等两人长大做亲家的。
定国公军事才能稍逊镇北侯,但是他的情商造诣高。定都建国后,他直接把兵权交了,捞个爵位到封地养老,自此不再问过国事。
这头晋王一厢情愿,也不知定国公能不能答应。反正不管他们怎么玩,只要不牵扯到许戈就行。
苏禾在室内给简庭宇施针,徐县令夫妻在外头窃窃私语。
她竖起耳朵一听,好像关于县学学子的,不过声音太低,她听不太清楚。
府中人多眼杂,徐夫人又是个谨慎的,她将丈夫拉回自个房间,“你是说,晋王让你多跟县学学子亲近?”
徐县令颇不情愿,但仍是点头。晋王这条船,他是不上也得上,根本没得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