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正有此意。”老五掐指算了下,“刨除买鸭子的成本,以及其他所有的支出,草民会将所得的粮食,以往年的粮价卖出,让惠于绥州的百姓。如此一来,王爷不仅治蝗有功,在稳定粮价方面也是居功至伟。”
晋王总算知道,徐县令为何对雷五刮目相看。他太会来事了,总比雇主想先一步,让人无话可说。
即使保住绥州,但粮荒已经是不争的事实,目前市面的粮食已经翻倍,将来还要继续涨。如果雷五真的以往年的粮价卖,跟捐赠无差了。
晋王沉着发问,“不知先生打算如何治蝗?”
老五早已打好腹稿,声情并茂将策略背出来,然后向晋王提要求,“王爷,蝗虫迁徙虽说有固定路线,但同时也受各地气候山势等影响,路线可能会出现偏差,草民需要知道蝗虫每天前进的路线,时速等等,以方便及时调整策略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,本王来安排。”晋王稍作思虑,随后又问道:“既然你说蝗虫路线可能会偏移,有没有可能到了绥州,看到大批的鸭大军,转而改道锦州呢?”
呵呵,果然是老狐狸。他的一成税粮还真不好赚,得亏小侯爷把他算得死死的。
“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老五面露难色,“锦州紧挨着绥州,若是跟能绥州联手治蝗自是极好的,不过草民人轻言微又没人脉,不敢妄自开口,自然是先保绥州要紧。若是蝗虫改道锦州,那治理起来更麻烦了。”
“以你目前的鸭群来算,可否同时保住绥锦两州?”
老五就等他说这句话,“若得锦州信任,草民有这个自信,只需要调整策略即可。”
晋王也等他这句话,当即拍案道:“既然如此,本王信了先生这回。为天下苍生考虑,本王也要说服定国公联合治蝗。”
会晤皆大欢喜,晋王对雷五很满意。且不说能否治蝗,他有了足够的理由跟定国公接洽,还不让父皇跟敬王挑出错处来。
只要给他机会,他有信心说服定国公支持自己。
沙县这个地方真是旺他,每次来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第二天,苏禾特意起了个大早,给许戈做好早饭去回春堂。
她先去了趟阿香那,谁知刚好碰到了二狗。最近蝗灾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,乞丐们出去讨钱也没什么收获,二狗干脆罢工来找阿香玩,有时还跟她一块去上课识字。
蒙国爆发蝗灾,丝毫没有影响二狗的心情,他甚至还有丝窃喜。毕竟是被赶出蒙国的,仇蒙也正常,但说到底还是人性凉薄。
刚到回春堂屁股还没坐热,钟大夫神神秘秘过来,要苏禾去茶艺馆复诊。
晋王这么在意头发,来沙县不找她才有鬼了。
到茶艺馆,说了几句恭维的话,苏禾给晋王望闻问切,而后微蹙着眉头。
她的小动作,岂能逃过晋王的眼神,“本王情况如何?”
晋王掉发的情况有所改善,气血两亏的虚空身体也在转好,不过还是肾亏的厉害呀。
“王爷,为身体考虑,房事方面还需节制。”做大夫的,最重要是实话实说。
晋王满脸黑线,“咳,本王向来节制。”
男人都爱面子,何况是王爷,苏禾一看他的脸色神态就知道纵欲过度。不过也可以理解,毕竟掉发这三年不近女色,如今一朝解禁,少不了胡吃海塞的。
这都不是最主要的,关键他还复吸了。对于毒鬼,苏禾简直就是火眼金睛。
“王爷,戒五石散是个漫长过程,若能紧持下来必有大回报。”人嘛,基本一沾毒就废了,但站在医者的角度,苏禾还是委婉的提醒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