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北大仓失火案刚尘埃落定,那边治蝗的赏赐下来了。
晋王得了嘉奖宝册,还有大批金银玉器的赏赐。颁旨的太监,还捎来皇帝的关心,让他多多注意身体。
望着赏赐,晋王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三年了,以为再无翻身之日,谁知机会又来了。
晋王不是小气抠门的人,但御赐之物不能转赠他人。他特意让人从库房取了块金砖,赏给了老五。
“先生的雄韬伟略真是让人佩服。”美酒在手,美人在怀,晋王信心满满,“你若能助本王成事,以后荣华富贵必不可少。”
老五恭谦举杯,“能为王爷效劳,是我雷某人的荣幸。”
得了金砖,老五可不敢昧私,转手就给许戈捎过来。
许戈掂着金砖的重量不轻,转手又给徐达,“把它融了。”
苏禾洗完澡上床,许戈已经躺好,而她的位置上则放了个锦盒。
许戈一脸的神秘,“给你的惊喜,打开看看。”
话说,许富贵有段日子没给她惊喜了。苏禾挺激动,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。
这一开盖,差点没晃瞎她的狗眼。
好大的一条金链子,跟铁链比起来毫不夸张,还是实心的。
苏禾拎起大金链子,被他气笑了,“许富贵,你俗不俗啊?”
许戈:“”女人真难伺候,明明是她之前嫌他穷,说他哪天发财了,给她打条铁链那么粗的金链子,她睡着都能笑醒。
现在给她要来了,她又是另一番说辞。
“我那是玩笑的,你听不懂啊?”苏禾嘴里嫌弃,链子却往脖子上挂,“这么重这么粗,把我脖子都压弯了,我怎么戴出去?”俗气不说,这戴出去分分钟被扯脖党抢。
见她嫌弃的要死,许戈坐起来伸手去拿,“你不要就扔了。”
苏禾赶紧护住,“我要的呀。”盛世古董,乱世黄金,把它融成金砖可值不少钱。
瞧吧,女人就是惯的,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相当诚实。
将大金链子藏好,苏禾美滋滋地熄灯睡觉,许戈的手摸过来,语气轻佻暧昧,“苏禾,我给你惊喜,你不该礼尚往来吗?”
苏禾推开他的手,“老夫老妻的,礼尚往来什么呀,早点睡吧。”
许戈:“”他的黄金是喂狗了吗?给这么多钱还不让睡!
比起晋王,徐县令的奖励要微薄许多,除了宝册就赏了些金银。
纵然如此,徐县令仍是喜不胜收,搂着夫人笑得那个痛快。
“老爷,看来你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决策是对的。”徐夫人趁机吹枕边风,“接下来,你该举贤不避亲,知人善用了。如果沙县的学子能在秋试中大放异彩,不也是你脸上有光么?”
对于举荐信,徐县令一直没有松口,不过他知道这关是过不去的。
一封是写,两封也是写。徐县令通过特殊渠道得知,来绥州贡院监考之一的是他老上锋贾大人。说来也是缘分,他之前秋试时,贾大人就是监考,高中之后又安排在他手下做事。
不是徐县令自夸,贾大人是个惜才的,对自己向来赏识有加,当年还差点将侄女做媒给他,不过他当时已跟夫人两情相悦。后来被贬沙县,贾大人除了扼腕叹息之外,临走前还特意相送。不过,贾大人爱才不假,但也是刚正不阿之人,徐县令不敢在举荐信上言过其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