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册很快送到许戈手上,苏禾盘腿坐在他身边,乐呵呵往他嘴里塞葡萄,“老板,你看上哪个就翻哪个的牌子。”瞧她说的跟皇帝选妃似的,许戈倾身附在她耳边,“翻你的牌子,好不好?”
痞气的挑逗,让苏禾忍俊不禁,继续往他嘴里塞水果,“你等着吧!”
名册不过是走过场而已,许戈将自己的铺子划上,然后把囤粮期间所开设的粮铺也放上去,其余的让苏禾随便填。
苏禾将名册翻看一遍,添了几家名气较大的酒楼跟饭馆,其中就包括舒意楼,胡家酒楼则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。
许戈惊讶,姓苏的比他鸡贼多了。那些大酒楼饭馆不过是陪跑赚个噱头而已,毕竟价格摆在那里,又有多少人为了碗便宜的饭进店消费。
可自己的铺子就不同了,汤粉汤面蛋炒饭等,全部都是可以单独吃饱的。
“你笑什么?”苏禾见他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,顿时不高兴了,“好处你都拿了,坏人是我。”
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许戈搂住她的肩,笑得意味深长,“我的不就是你的,不分彼此。”
“不分彼此?”苏禾撇嘴揶揄道:“那我九你一,好不好?”
“看你表现。”许戈说话有内涵,“你要是表现好,连我都是你的。”苏禾拿名册糊他脸上,“我信了你,母猪都会爬树。”
徐县令摩拳擦掌等了两天,可当看到入选名单时,不由惊愣道:“就这个?”
老五反问道:“名单有问题吗?”
徐县令反应很快,掩饰道:“不知雷先生是如何选出这些铺子的?”姓雷的不知道,那些做餐饮的大老板们,为了得到特惠的粮食,没少私下来找他,甚至还有送礼的。
雷五伤还没好,恹恹地倚躺在床上,“请
徐县令放心,这些铺子都是经过我熟思深虑,再三斟酌才选的。”
徐县令眉头紧蹙,“怎么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?”如此救市,得不到乡绅大力支持呀。
“大人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我们要救的中小商贩,而非腰缠万贯的酒楼跟饭馆,那些富商完全有能力度过这次危机。”
徐县令咋舌,雷五这么说也没错。
“在决定这批名单之前,我都派人实地走访过,这些铺子卖的东西便宜实惠,平时的客流量很大,更重要的是在粮价疯涨期间,他们跟着涨价的幅度很小,甚至好些都没涨价。”
为说服徐县令,老五还特意将老胡的铺子拎出来,“僻如这家胡记烤鱼,用的是岷江鬼面鱼,虽然我卖他的鱼没涨,但是其他的配料,包括米面等都涨了,但是他们还是维持原价。这种良心商家,才是值得我们去救的。烤鱼铺的老板还跟我承诺过,如果粮价降下来,他还可以适当让利以换取更多的客人。”
徐县令没想到,雷五会考虑得如此周道,当下更是满意极了,“既然名册定了,那粮食怎么分呢?”五只手指有长短,怕是怎么分都会有不同意见。
雷五胸有成竹,“当然是按需分配,哪家店铺卖得多,我给他们的粮食就多。”
徐县令恍然大悟,这就是让商户间相互竞争,挤出利润空间争抢客源,从而让客人得到真正的实惠。妙,实在是妙也!
不过,他很快又想到新的问题,“你不是说税粮不过粮商的手,怎么会多三家粮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