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普通的民宅,怎么会居住二十几个人?这火灾明显有可疑。恶斗,火灾,一夜之死了四十五人。徐县令头大如斗,他无法身兼多职,亲赴永福坊之余,将柳条巷失火案交由李县丞处理。
赶到永福巷,案发现场被围得水泄不平。周班头已经勘察完现场,“大人,死者全是生面孔,外来的可能性大。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,到处都是血迹,应该是两拨人发生恶斗,不过没发现另外一拔人的尸体,倒是在现场发现一块玉佩。”
玉佩被呈上来,徐县令看清玉佩形状时,不由脸色剧变,这是雷先生的玉佩,难道他发生不测了?
徐县令慌了神,暗怪自己糊涂。雷先生之前推治鱼策,现在用税粮救市,这无疑动了许多人的利益,这是买凶杀人呀。
果然,派去客栈的人回报,雷先生昨晚至今未回客栈。
徐县令意识到不妙,即刻下令查各家医馆药铺,尽快查找雷先生的下落。
他去了趟茶艺馆,晋王得知消息勃然大怒,命令不计任何代价,一定要把雷五找到。
怕引起百姓猜测,徐县令特意封锁消息,没有对外公布案情。李县丞那处传来消息,柳条巷居住的是从北境而来的灾民,因使用火烛不当而引发火灾。
徐县令焦头烂额,见李县丞的案卷分析没有问题,签字将柳条巷的火灾结案了。
沉沉睡了觉,苏禾醒来已经是中午。
许戈煮好稀饭,简单炒了个青菜。他做的一如以往的难吃,苏禾不想打击他的自信,稍微垫了下肚子。
见到院子里晾晒的衣服,
苏禾诧异道:“许富贵,你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以前懒得要死,换洗的衣服都等着她来洗的。
不对啊,他昨天刚换的衣服,怎么一早上又洗了?
“许富贵,你干嘛换衣服?”苏禾盯着许戈,咧嘴嘿嘿道:“是不是昨晚尿床了?”某人爱面子,她也没好直说他是晨间的某种现象造成的。
“你才尿床了。”许戈睨了她一眼。
天气好,衣服已经晾干,苏禾顺手收回房间叠好。衣袖有道轻微的划痕,像是用利器划开的,切口不大差点都没发现。
苏禾诧异,姓许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即使手脚不便顶多也是剐蹭而已,怎么会有划痕呢?
叠好衣服放进衣柜,她当什么事也没发生,“也不知道老五的情况,我想过去一趟。”
“有徐达盯着,有特殊情况他来会找你的。”许戈不乐意她往外面走,“现在外面很乱,你还是少出去的好。”
苏禾想想也是,反正命比较重要。不过今天的他有点怪,以前跟条精力旺盛的二哈似的,如今气压低的周身散发唳气。
估计是老五出事,把他彻底惹毛了。
苏禾也不招惹他,下午的时候坐在院门口摘菜,眼睛不时瞟着四周,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。
她当然不知道,柳条巷的火灾将探子引了回去,被守在暗处的许戈一并给宰了。
别看徐达平时不着调,发起狠来也是禽兽不如,他审讯了柳条巷的几个活口,却连半句有用的话都没套出来。倒不是他们嘴硬,而是这帮人单线联系,到固定地点接收情报,根本不知道上锋是谁。
这让许戈心生不悦,这次是老五走运,有老胡的人在暗中保护,那下次是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