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盯着,好像灯笼里有东西。她站起来看,发现里面有折纸。彼时,许戈已经察觉她想掏灯笼,尴尬地想坐起来制止,谁知扯到伤口,痛得他直咬牙。苏禾已经从灯笼里掏出许愿纸,拿在手里朝许戈嘿嘿笑,“你许了什么愿呀?”
许戈脸黑了。
想到他今晚的失落,以及偷偷派人保护自己,苏禾心中有感动,夸下海口道:“不管你许了什么愿,我都如你所愿。”
许戈倒吸口冷气。
苏禾以为他故作高深,笑嘻嘻地打开许愿底,然后神情凝住了。
许愿纸上只有简单两个字:睡你。
“咳。”苏禾差点没被口水呛到,这男人脑回路真是绝了。
气氛有些尴尬,许戈脸上挂不住。
苏禾敛住笑容躺床上,心中起了涟漪。她以前另有打算,对许戈的考验自然多了,不过这几个月相处下来,她已经被许戈跟那帮神兽带到沟里,所做的事都是围着他转。
其实,跟他也就只剩最后一垒没打而已,跟夫妻也没啥区别了。
既然他都许愿了,自己也说如他所愿,那就那个算了?
不过他是怎么回事呀,这种事也
要她来主动?
苏禾等了会,见许戈始终没有动静,于是侧身望向他。
在华灯映衬之下,五官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。
她咽了咽口水,往他身边靠了靠,放软声音道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这是种暗示,要是换平时他就行动了。可是现在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良辰美景,许戈装睡。
苏禾无语了,这可是他自己许的愿,现在是几个意思?嫌弃她么!
装睡?他怎么不装死呢!
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莫名其妙嘛。
苏禾什么心思都没了,躺在床上越想越忿气,然后探过身报复性亲了他一口。哼,这种事可不由他一个人说了算。
临阵退缩,肯定是那方面不行。也对,他本来就是残废,她也没啥好期待的。
想着想着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许戈这才睁开眼,郁闷的差点没吐血。瞧瞧,这都什么事呀,心思白费了。
早上起来,灯笼的蜡烛已经燃尽,许戈还在沉睡,脸色比较苍白。伸手一探,额头烫得吓人。
许戈模糊醒过来,解释道:“昨晚洗的冷水澡,可能冻着了。”
就他小姐的娇弱身子,洗什么冷水澡呀。苏禾腹诽着,一头扎进厨房给他煎药,顺带煮了白粥。
喝过药,见他精神了些,苏禾才这赶去回春堂开工。
她这头离开,徐达带着金创药过来,看到他肩膀上惨不忍睹的伤,心肝都颤了,“小侯爷,你的腿迟早都要好的,何必瞒着少夫人呢。你瞧瞧自己,多遭罪呀。”
这女人的心野着,现在是靠残废的腿才拴住她,她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,得知他四肢健全不跑才怪。
徐达不懂,两人都睡一张床上了,还动不动秀恩爱的,怎么就心野了?肯定是小侯爷要求太高了。
许戈问道:“抓到人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