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到沙县四年,竟然连个可以谈心的朋友都没有。说起来苏禾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,她先是救了福禄宝,后又救了她的弟弟,虽然苏禾是许家人,但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,潜意识里已将她当成朋友。
心里压抑着太多,苏禾寥寥几句,便让徐夫人泪崩不止,哽咽地哭泣起来。
没急着劝人,苏禾递了条干净的素帕过去,见她哭得不能自己时,适时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哭累了,徐夫人心情才稍微平静些,“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我掏心掏肺对他,简家也全力扶持他,他为什么要狼心狗肺?”
“徐大人承认了?”
提到那个畜生,徐夫人脾气又上来,咬牙切齿道:“偷吃这种事,有哪个臭男人会承认的?其实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他真想要三妻四妾可以跟我说呀,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丢人的事?”
呃,以徐夫人娇纵蛮横的性子,徐县令哪里敢说呢。
苏禾转了转脑子,柔声安慰道:“大人与你结发十载,之前可有发生类似的事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徐夫人眼睛冒火,“这个虚伪的男人,或许以前就瞒着我在外面乱搞,只是没有暴露而已。”
“夫人,我觉得这事有可疑,你倒不如冷静下来,跟徐大人推心置腹的谈谈,万一他真是冤枉的呢?”
“冤枉?”徐夫人顿时激动起来,“这种事如果他不愿意,还能强按他低头不成?”
唉,女人遇到这种事,确实比较容易失智。
“听说昨天徐大人烂醉如泥,那他怎么跟那姑娘发生关系的?”所谓的酒后乱性,不过是片面之词而已,适当的酒确实能助性,但如果过量的话是有心无力的,何况那女的如果是被迫,完事之后也可以逃走,又岂会跟徐县令同床共枕一夜,等到天亮才离开,这不是等着被人抓奸么?
徐夫人诧异,“喝醉的话,真的不行?”
苏禾眼神高深,“徐大人上任四载,想必平时的应酬不少,喝醉也是常有之事,请问他可曾跟夫人行过房?”
徐夫人脸色绯红,神色尴尬道:“他醉得跟死猪一样,又怎么可能那个”
苏禾笑而不语。
徐夫人恍然,半晌才道:“你是说他他没有那个”
“徐大人有没有做背叛你的事,我不好做判断,但从大夫的立场来看,男人喝得深醉的话,确实没办法行房。”苏禾握住她冰冷的手,“夫人,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,徐大夫有没有做过?如果他有那另外别论,可如果他没有,你非要坐实他的罪,那岂不是会寒了他的心?”
被苏禾这一说,徐夫人有点拿不准了,“我问过他很次,他都矢口否认,说昨天并没有喝多少,然后觉得头痛欲裂,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。”
“胡家酒楼的格局摆在那,卖假酒的可能性不大,而且徐大人酒量不小,怎么会喝几杯就醉呢?”
“我也是这么说他的。”不过她已经先行判断他在撒谎。
看苏禾若有所思的样子,徐夫人没了之前的硬气,“你是说,我冤枉他了?”
“这暂时不好说,可如果这真是一场局,那已经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了。”夫妻离心,两人互相猜测伤害,才是最致命的。谁人不知徐县令是妻管严,如今夫妻翻脸闹僵,试问他有多少智商跟情商自证清白?
站在苏禾的角度来说,他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跟徐夫人解释,这是极其愚蠢跟致命的。一天的时间,足以让许多证据消失。
听她这么分析,徐夫人不由慌了,“苏禾,那你说该怎么办呀?”
“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,我想替徐县令把把脉,看看他的身体状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