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洗干净了的。”苏禾郁闷道:“都三遍了。”许戈冷漠道:“没涮干净不要上床。”当他眼瞎么,浑身被烟熏得发黑。
心中有疑惑,想来打他个措手不及的,谁知反被他抓到把柄。苏禾赶紧烧水洗澡,从头到脚涮的香喷喷的。
刚上床,她就朝许戈蹭过来,借着撩他的姿势,狗鼻子不时在他身上嗅。身上干干净净的,头发上还有香皂淡淡的气息。
没道理,明明背影身形这么像,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?
对于她的主动殷勤,许戈丝毫不为所动,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,“验得怎么样了?”
提到这个,苏禾脸色深沉道:“徐县令确实被诬陷的,何家也遭到灭顶之灾。”许戈知道的消息不比她少,“胡家酒楼的客房有落红,伙计听到何琴尖叫时冲进来,确实看到两人衣衫不整。”
苏禾忍不住想冷笑,“被非礼时不叫,第二天早上叫什么呀?”
“据说嗓子都叫哑了,不过那帮当官的没有敢扫徐县令的兴,纯当没有听见。”
“何琴右手食指有两道伤痕,一道是用刀划破的,应该是她用来伪造落红的,另外一道是咬破的,应该是临死之前用来写遗书的。”那份血遗书,是目前对徐县令最不利的指证。
剩下的有点太私密,许戈没好再问,不过苏禾已经验出何琴下身的撕裂伤,这足以证明她死前遭人非礼。她不是仵作,但好歹也是拿手术刀的,根据伤口凝血及状态来推算时间,跟王仵作的结论不谋而合。
不过,这
份验尸报告会不会被采用,可不由她说了算。现在的主动权在李承平手上,会不会成为一言堂还真不好说。
这件案子万众瞩目,而且明天就要升堂,胜负不好估算。
尽人事,听天命罢了。
房间的灯光特殊,苏禾有些心猿意马,手又朝许戈伸过去。她就不信这个邪了!
柔若无骨的手,缓缓朝他右肩膀摸去,许戈冷漠地拒绝,“这几天别碰我。”
咋啦,难道他一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?
平时也不知是谁总像狗一样扑过来,苏禾心里跟着不爽,背对着他睡觉。
天蒙蒙亮起床,苏禾悄悄去找王仵作。王仵作起得早,神情很严峻。
“师父,难不成有变故?”
王仵作点头,“河县的冯拐子昨晚来了,连夜验的尸。他是这行的翘楚,也算是我的前辈,我本来想相陪的,谁知被告之未免有串通嫌疑,不能同行陪验。”
“你都已经回来任职了,为何还要冯拐子来验?”
王仵作摇头道:“衙门多有议论,说县令大人跟我关系非同一般,李县丞为落人口实,另请仵作以示公正。”
除了呵呵,苏禾也不知说啥好,“那冯拐子验的结果如何?”
“保密,说是上堂才能呈供。”
看来,这是打算只手遮天呀。
何家三口死绝,李县丞请的是讼师,徐县令被对簿公堂,怕有失身份也请了讼师。
公堂之外被围得水泄不通,李县丞在大堂正襟危坐,徐县令身份摆在那,在侧堂坐着,堂下是双方的讼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