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豁,竟然不是装的?这院里他再熟不过,瞎了都能行动自如,怎么会摔呢?认识他这么久,苏禾很少看到他失态的,尤其是现在还心不在焉,“你有事瞒我?”“没事。”许戈想了想,“我只是觉得薛青义很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”
长年在边关磨砺,除了技高一筹的战术外,许戈也练就了军人独特的敏锐感。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他,竟然在初次见面的薛青义面前如此失态,看来此人来头不简单。
早前商议过,薛青义是皇族细作的可能不大,苏禾不禁琢磨起来,“你觉得熟悉,有没有可能他之前不是在西南当兵,而是在漠北呢?”
见他怔然,苏禾又戳了他一下,“我跟你说话呢。”
“倒也不是没可能,这两年漠北流失不少将帅之才,不是被调任就是退役,多半流落到各地,如今见军队艰难,而他们又不愿意再跟朝廷有纠葛,才以这种隐秘的方式相助。”
不管如何,薛青义的出现,让苏禾心中忐忑不安,而且许戈居然又做梦了。
一夜没休息好,苏禾起床时问道
:“咱们还要去竞标军衣吗?”
许戈躺着不动,“为什么不?”
苏禾没再说话,收拾之后离开上班。
坐诊半天,然后去验收大麻子的厨艺,再去了趟蒋云的院子。
蒋云已经把军衣做出来,手工自然是没得挑的。明天是竞标的日子,苏禾要给薛青义做手术,没办法去捧场。
“今天官府来人通知,竞标改在后天了。”
苏禾诧异,“为什么?”
“官府没说,不过徐大哥打听了,说是胡家要求的。”
苏禾冷笑,“这是要作死呀。”手里捏着几万斤棉花,真把自己当大爷了,把县令爷揉圆搓扁,说白了无非觉得这生意只有胡家才啃得下,各种作妖要涨价。
徐县令也是被逼得没法,但凡有第二个选择,都不会如此纵容胡家。
回到家,趁着许戈洗澡,苏禾悄悄把衣服藏好,等明天给他惊喜。
许戈状态不错,吃饭的时候来了句,“你输了。”
没头没尾的,苏禾不知道他说什么。
“我们的赌约,你输了。”
苏禾半天才想起来,“舞弊案有结果了?”
“蒋铁林跟副主考勾结,发展李承平跟孙七为下线,收受考生贿赂。两人招供后,已经牢里自尽身亡,其他考生跟家属听落朝廷发落。”
苏禾差点笑喷,“两个考官,就能犯下这等滔天祸事?”
“不管真相如何,这个结果是皇帝想要的,不就成了。”
那倒也是,最终的真相不重要,相信皇帝心中自有判断。再说,通过这次的舞弊案,明年的春闱想必会清廉许多。
许戈的眼神变得赤果果,“明天记得要履行你的赌约。”
见不得他嚣张的气焰,苏禾反问道:“官府告示出来了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一切以告示为准。”苏禾瞟了他一眼,“要是你忽悠我怎么办?”
许戈嘴角抽搐,“姓苏的,你还是人吗?”告示起码晚十天以后,根本赶不上好时辰。
苏禾瞅了他某处,鄙视道:“瞧瞧你,一天天的就剩这点出息。”
许戈:“”能不能好好说话,别玩人身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