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浅之一个眼神,夏易向前将锦绣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。
陆浅之冷冷一笑,“锦绣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。”
立场不同,输了就输了。没错,菜谱是她偷的,样衣的黑心棉是她塞的。
自从做碟探那一日起,她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死,但她不怕死。
“陆浅之,你要是男人就给个痛快。”
陆浅之笑,“锦绣,你跟我身边一年多,还真是不了解我呀。”
锦绣色变,“你想干什么?”
陆浅之拍手,随即进来六个牛高马大的壮汉。
那一刻,锦绣意识到了什么,身体不停往角落里缩,眼睛满是惶恐,“陆浅之,你就是个变态,魔鬼。”
“锦绣,我变成今日这般,不正是拜你所赐么?”陆浅之晃了晃手里的玉佩,笑道:“别想着寻死,你的老相好还等着你去救她呢。”
锦绣一怔,顿时慌张道:“她怎么了?”
“行刺钦差,已经抓进去了。”
“这不可能,她不可能行刺钦差的。”锦绣扑过来想抓住陆浅之,“是不是你诬陷她的?”
夏易一脚将她踹倒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”陆浅之瞟了身体强壮的家丁,“我把她赏给你们了,留条命就行。”
语毕,他嫌弃地捂着鼻子,转身离开地下室。
里面,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回到地面,陆浅之呼吸两口新鲜空气,“投毒者找到了吗?”
夏易摇头,“现在事闹这么大,未必能找得到了。”
陆浅之明白他的意思,“准备一下,我要去县衙。”
秦飘雪的身份摆在那,胡家的人肯定会来捞,能不能定罪两说,但狂风骤雨肯定少不了,徐县令是老油条,请钦差大人亲自来审。
林庭逸淡然道:“秦氏承认玉佩是她的?”
“自是不承认的。”
林庭逸反问道:“那要本官怎么审?”
徐县令汗颜,“下官马上派人去胡家。”
林庭逸没再说话,等拾饬好再出门。到县衙时,去胡家采供的捕快也已回来,带回来一叠证词。
每份证词采录都有详细的时间,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,从时间来看,起初都统一口供,秦飘雪没有鱼形玉佩,于氏的证词是不知道,她的奴女红喜一口咬定,玉佩就是秦飘雪的,她时常系在腰间。
红喜之后的供词口风又变了,是没有见过秦飘雪佩戴过,不知她有没有。
看来,胡家除了于氏还是挺团结的。
钦差遇刺,嫌疑人被抓,很多百姓都来看热闹,苏禾也在其中,这瓜不吃白不吃。
秦飘雪被押上公堂,胡狄闻讯赶来,连连替她喊冤,“大人,昨晚我跟她在一起,她根本不可能行刺你。”
“你们两人在一起,可有证人?”
胡狄被噎,“我们是夫妻,昨晚早早就熄了灯睡觉,哪需要什么证明?”
堂外的百姓哄笑,人群中的于氏脸色惨白。她脸上有鲜红的巴掌印,是他刚才打的,骂她吃里爬外要害死胡家。于氏满心苦涩,胡家是借她娘家的势,才坐上沙县首富位置的。当年胡狄三礼六聘,信誓旦旦说此生只娶她一人,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,有违此誓天诛地灭。誓言犹在耳,他的姨娘已经娶进门,将来还会有第三房,第四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