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厨房做饭,许戈伸手烤火,“天儿冷了,而且过年要穿新衣,你不给我做两套?”
苏禾瞟了他一眼,“我没给你买吗?衣柜里压了好几套,也不见你拿出来穿。”男人就是矫情,外面买的就不能穿了?
“别家的媳妇都给男人做。”
“我没空,忙得很。”苏禾觉得他最近很会找事,“你要是无聊,我找点事给你做?”
许戈改口,“我很忙的。”
虽然没给他好脸,不过晚上擦药的时候,苏禾发现他手上长了冻疮。这是陈年的冻疮发作,需要好好养才能断根,否则肿痒起来难受得厉害。
他不时要推轮椅,一日三餐摘菜洗菜的,手得不到保暖。
苏禾不会做衣服,但手套袜子跟围巾,倒是难不倒人的。她打算哪天抽空去趟市场,买些保暖的皮料回来。
薛青义一行人离开沙县前,特意到回春堂谢恩。
确定他身体没有大碍,苏禾整理出一份尿毒症的保养跟急救手册,里面写着可能出现的症状,以及救治保养的方法。
他如果够惜命,应该可以多活几年。
寒风萧萧,马车缓缓离开。
不管怎么说,薛青义的离开,让苏禾松了口气。这个人城俯太深,做事不显山露水,无论性格跟脾气都太过完美。
苏禾心情好了,许戈却闷闷不乐。
“小冤家,你又怎么了?”苏禾摸着他的脑袋,“跟姐说,谁欺负你了?”
许戈将她搂进怀里,抱着不说话。
苏禾想了想,“薛青义?”难不成住对门还住出感情来了?
“他跟一个人真的很像。”许戈紧箍着她,语气复杂道:“他的病真的治不好吗?”
狗子心情不好,苏禾跟着摇头叹气,“他没生在好时代,要不然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。依他现在的情况,年就是极限了。”
许戈神色复杂,沉默不语。
“喂,他跟谁像啊?”苏禾揶揄他,“是不是像你的老情人,你还想男女通吃呀。”
“故人。”许戈不愿提许家的事,满脸黑线道:“我喜欢女人,你要是再胡说八道,信不信我晚上收拾你。”
苏禾揉搓他的俊脸,“来呀,谁怕谁啊。”
许戈阴郁的心情被她拖出泥潭,嘴不饶人道:“咱们现在就来,看看谁求饶。”
二狗也走了,苏禾想私下打探点消息,都比较吃力。
其他的乞儿还在,但跟二狗比起来逊色太多,这种年纪容易被人利用收买,苏禾不想给自己惹一身腥,所以没再去找过他们。
姜小四是个嘴巴大的,而且自次从苏禾救治之后,对她更为亲近。胡家酒楼的毒卤水事件还在继续发酵,这背后明显是有推手,四海酒楼谨遵苏禾的命令,没有介入此事,那么背后之人肯定是陆浅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