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徐夫人严格看管之下,简庭宇悬梁刺股,一心埋头苦读,想在春闱拼个前程。
彼时他刚来院子散口气,谁知就撞见许久不见的苏禾。
看到苏禾前来,简庭宇面露惊喜,“苏幕,你怎么来了?”
这孩子没大没小的,帮他把病治好了,连尊称都扔了,竟然直呼她的姓名,真是一点都不可爱。
苏禾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,“简公子好。”
简庭宇走到她面前,高兴地跟个傻子似的,“你是来看我的吗?这段时间你怎么都不来,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?”
呃,她要说实话吗?
“苏大夫是我请的。”徐夫人的声音适时响起,“我身体稍有不适,让他过来把脉脉,你没事就回屋读书,这里风大别冻着了。”简庭宇哪里肯走,关心道:“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,为何不早说?”
说着,他就往徐夫人走来,显然是想跟她
回院子。
徐夫人岂看不出他的意图,无非是找机会接近苏禾。她也不点破,淡道:“都是女人家那些毛病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妇病确实不宜男子听,简庭宇尴尬地止步。
徐夫人带着她回院子,关心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苏禾做事有分寸,不是重要的事不会来的。
“这次来叨扰,是想请夫人帮忙的。”
徐夫人屏退众人,“你且说。”
且说蒋云这头,被如意绣坊一纸告上公堂,状纸中云记行为恶劣,故意偷如意坊的双面绣作,不但要其撤下作品,还要求当着全沙县百姓的面向如意绣坊道歉,并赔五千两的损失。
胡家兴师动众,徐县令严阵以待,派人过来请蒋云上公堂。
心中有数,蒋云不急不躁,收拾一番才随衙差走。
消息传得很快,蒋云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。舆论跟以前大有不同,虽然如意绣坊推出新品在前,可胡家之前恶意抬高棉价,加上不久前卖毒卤水放倒大片食客,百姓的记忆还在,有些私底下便议论开了。
“胡家什么事不敢做,这次肯定是贼喊捉贼。”
“一条绣帕卖六十两,赚的黑心钱也不怕买药吃。”
“咱们来赌赌,看哪家赢,我押云记。”
这些流言蜚语,很快到了胡狄耳中,脸色阴沉的难看。这帮人着实可恶,他今天就用这场官司找回胡家面子。
胡家来了不少人,除了胡大川跟高师傅,还有呐喊助威壮声势的。所谓人多力量大,徐县令又明摆着想收拾胡家,不来多点人还真怕镇不住场子。
原被告均到,徐县令惊堂木一拍,“升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