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振山死了,许戈废了,漠北军就是没牙的老虎。走出御书房,许戈才如释重负,在阿九的搀扶下,缓缓走下冗长的玉石台阶。
他没有注意到,一道倩影自御书房外的回廊走来,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,眼睛悄然泛红。
穿过红色宫道,许戈走出东门坐上马车。
阿九将药取出来,“侯爷,赶紧服下。”
服完药,身体才逐渐恢复,马车徐徐回府。
苏禾傍晚才回来,许戈已经睡醒一觉。
服药过重,他的精神有些不济,倚靠在床边看账本。
苏禾溜进来,紧张道:“怎么样,身体还全乎不?”
许戈掀开被子,向她展向自己完美的身体,“你还满意吗?”
“还不错,起码没少块肉。”
用的是虎狼之药,对身体有损
伤,苏禾给他施针按摩,“他信你了吗?”
“眼前这关是过了,但他生性多疑,以后少不了试探。”许戈心疼苏禾,将她拉进自己怀中,“跟着我吃苦,委屈你了。”
苏禾不觉得委屈,或许这就是爱,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。
把他全身摸了遍,感觉瘦了不少,“你又不吃饭了?”
没有不吃饭,一是病痛折磨,二是嘴被养刁了。比起京城,许戈不禁怀念沙县,两人能同锅吃饭,同席睡觉,现在的日子真没滋味。
瞧瞧,又撒娇了吧?
为了安抚他,苏禾撩起袖子,“等着,今晚给你露一手。”
主院有小灶,苏禾特意做了几样他爱吃的。许狗恃病而娇,她差点没把饭喂到他嘴里。
吃完饭,又给他泡养生足浴,捏的他嗷嗷叫。
“怎么样,爽了吧?”
被她这么伺候,许戈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,“今晚留下来吗?”
没心情,她也要找人捏脚。
许戈言归正传,“你又闯祸了?”
“什么闯祸?”苏禾不服,“捉奸而已。”
想到蒋盛文的行为,苏禾趁机敲打他,“你该不会也想向他学习,家里红旗不倒,外头彩旗飘飘?”
许戈撇清,“我又不看脸。”
苏禾呸他,“让苏明澜嫁给你,要不要?”
“不要。”许戈本能拒绝,“太丑了。”
苏禾满屋找鸡毛弹子,说好的不看脸呢?
许戈赶紧补救,“跟脸没关系,她德行有亏。”
将人搂回来,许戈不忘自卖自夸,“你也就跟对了男人,要是当初跟蒋盛文,他照样会在外面找。”但凡家境过得去,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,像他这种一心一意的已经绝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