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理由怀疑,他在凭空捏造,就是看不得别的男人欣赏她。不过毕竟是传说中的皇宫,她还是规矩点算了。
谁知换了套收敛的,许戈还是不满意的样子,苏禾开始烦了,“你要是鸡蛋里挑骨头,我就不去了。”
他俊朗不凡的,她起码也得亮眼点,看起来才算般配。
一切收拾妥当,苏禾给许戈施针,再喝了碗药,他就跟吃了盐饭的瘟鸡般,整个人无精打采的,俊朗的五官病气横生。
上了马车,许戈因身体不适闭目养神,苏禾轻轻舒展他的眉,“难受吗?”
许戈没说话,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,良久才道:“若不是我,你不用经历这些的。”“都绑一条船上了,你还能半路解绑,把我扔到海里面?那样我会死得更快。”
马车悠悠前行,一炷香的功夫在南门停下。
这次的贺寿场面很大,除皇亲国戚以外,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,都可以携妻眷参加。
皇帝一早会率皇亲到仁寿宫给太后祝寿,朝臣只是参加寿宴,故而两人来得比较迟,宫门口已经停满车马
。
苏禾搀着许戈从马车下来,抬头就看到最不想看的人。
苏定昌跟柴氏刚好也才到,这种场合的翁婿见面着实尴尬,心里彼此都有想法,但泥鳅还是老得滑。
又不能装作眼瞎,苏定昌还是朝两人露了笑容,心里却默默问候他全家。
许戈瘸着厉害,费力朝苏定昌挪过来,“小婿见过岳父大人,大夫人。”
苏禾向来跋扈惯了,鼻孔都是朝天的,就别想她跟两人招招呼了。
苏定昌丝毫不介意,脸上露出对晚辈的关怀,“听说前段时间你受了伤,一直在府中休养。本该过府看望你的,但实在公务繁忙抽不出空。对了,你的腿好了?”
“勉强能走。”
翁婿寒暄了几句,刚好监察史大人到来,苏定昌便领着柴氏过去打招呼。
许戈的身份太过特殊,别人见到都绕道走的,都怕跟他沾上关系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许戈也乐得清闲,跟苏禾慢吞吞穿过宫门,走进这座恢弘却满是杀戮的修罗场。
延福殿
吉时将到,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,打算起身前往仁寿宫。
彼时周福海来报,钦天监大人到。
皇帝诧异,不过还是宣了。
钦天监急匆匆而来,神情严峻似有不安。
“何事?”
钦天监下跪行礼,“皇上,臣昨夜观察到觜宿星有变,近日怕是有变,还望皇上多加注意。”
皇帝脸上顿变,“可是乾坤有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