嗔怪的语气,似乎在指责他们大惊小怪。
鸿胪寺众官员:“”这夫妻真是情比纸薄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好歹也得给清乐侯几分面子。
而许戈早已见惯不怪,提起脚费力往府邸挪,那背影看着真是凄凉单薄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,鸿胪寺卿还得进宫复旨,寒暄两句就离开了。
苏禾也没挽留,假惺惺地搀扶着许戈进府。
回到院子,苏禾检查他的手脚,“听说你从马背上摔下来,摔哪了?”
许戈拿她的手,摸给她看。
苏禾扑哧笑了,举手捶过去,揶揄道:“你知道自己怎么赢的吗?”
许戈洗耳恭听。
“我在茶馆下注买你输。”他知道的,她向来没赌运。
许戈面色不虞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下休息,“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?”
虎狼环伺,哪能不担心,但又帮不了他,“下一场什么时候谈?”
看老皇帝的心思,他是无所谓,反正浑身都是伤,需要时间休养。
大挫蒙国威风,皇帝不由松了口气,可随之而来的疑心病发作,尤其是暗卫带来的消息。
三年了,百姓还没有忘记许家昔日的辉煌,许戈不过一场沙盘狩猎而已,就让百姓议论不止,如何不让他午夜梦回?
皇帝望着跪行禀报的暗卫,“清乐侯坠马的事可查清了?”
“医官已经检查过。清乐侯的马突然狂性大发,是中了神砂草的毒。这种草只有蒙国才有,而且毒性分解的极快。”
许戈在北境长大,马术自然是一绝,即使这几年身体不行了,但驭马还是不成问题的。他的突然坠马,鸿胪寺或许没多想,但皇帝的暗卫却不会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
事发之后,他们第一时间检查坐骑,也幸亏是及时,要是再晚些毒药就被分解了。
“查到是谁下毒吗?”
“卑职查到,使臣团的有位小吏靠近过马槽,但他只承认去给格尔泰等人选马,暂时还没找到证据,不过我已经命人监视了。”
毒草是蒙国独有,但并不意味着许戈拿不到,又或许是蒙国使团有人想取他性命,还真不好说。
皇帝又问,“清乐侯的伤怎么样了?”
怕打草惊蛇,暗卫并没有潜入府,但从倒在府外的药渣来看,确实是治扭伤药的。
和谈不痛不痒进行,格尔泰没有参加,许戈在府中养伤也没有参加,双方仍在互相扯皮,关系到国家利益,谁也不让谁。
许戈最近有些怪异,不时会走神,脸上挂着淡淡的忧郁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问他,他又不说,而且也没心思打理那盆心爱的茶花了,经常在书房一坐就是半天。
苏禾明着去医馆,然后突然杀了个回马枪,径直推开书房的门。
许戈正在神游,等回过神来收拾都来不及。
苏禾一个箭步过去,将手摁在案桌上。
案桌上摊着幅画,准确点来说是美人图。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确实很夺人心魄,连苏禾看了都心动,何况是许戈这种热血躁动的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