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打发走,柴氏揉着太阳穴,“嬷嬷,坤哥儿读书没有天分,但以前也不是个叛逆的孩子,他肯定是被人故意带坏了,你派人查查他的朋友,看有没有跟苏禾或苏敏有往来的?”从明澜母女被杀,坤哥儿坠马,她最怀疑的是苏禾,可苏禾说得也有理,她没必要多此一举。
如果不是苏禾,那肯定就是苏敏,至于后院那几个姨娘,估计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。
苏敏以前是个没脑子好拿捏的,却是眼皮子浅爱计较的人,自己把她嫁给静安伯,是想借静安伯的手收拾她,按她的性子必然会反抗。
偏偏没反抗,还满心欢喜的嫁了,最后苏敏也没出事,死的反倒是静安伯。
这一切都不对,现在细细想来,自从柳氏死了之后,苏敏的性格就彻底变了。现在更是摇身一变,顶着皇族遗孀的身份活得逍遥自在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嬷嬷很快探出消息,气得跳脚骂道:“夫人,苏敏那贱蹄子果然在背后搞动作,静安伯尸骨未寒,她就暗中搞破鞋,跟野男人私会。”
私会的不是别人,刑部尚书家二房的长子肖志远,而此人跟苏羽坤的关系不一般。
柴氏眼珠子都恨红了,咬牙道:“苏敏这贱人,早知今日,我当初就该送她去跟柳氏团聚。”
嬷嬷亲手养大苏羽坤,更是当他眼珠
子般疼,“夫人,现在也来得及,这贱人不守妇道,只要抓到她苟且的证据,还怕皇家不赐她三丈白凌吗?”堂堂静安侯夫人,皇族遗孀,岂能容她亵渎。
不过苏敏毕竟是苏家女儿,哪怕是庶出也代表首辅脸面,要是接连三个外嫁女名声都臭大街,那明茵怎么找婆家?
柴氏也顾不上了,连苏定昌都不顾脸面要找外室生子,她纵然有十八般本事,也是护不住苏家的,现在唯一能做的,是要保护坤哥儿。
“盯紧点,务必要抓到现行。”
嬷嬷领会,转身就要着手去办,谁知苏羽坤的随从惊慌奔进来。
“夫人,不好了,少爷出事了。”
柴氏头痛,“又怎么了?”
“少爷在酒楼跟人起了挣扎,失手把人从二楼推下,摔摔成重伤了。”
柴氏腿一软,跌坐回椅子上,半晌才道:“伤的是谁?”
“刑部尚书二房长子。”
柴氏震惊,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。
上午病人多,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苏禾起身伸懒腰,活动筋骨。
门突然被推开,进来的是苏敏。
有段时间没见,虽说守寡一身素衣,但难掩白里透红的好气色。
苏禾诧异,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
苏敏将诊牌递过去,“你是医者,还不允许病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