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敏不仅让我帮她保胎,还威胁我造假,这事要帮忙吗?”
许戈无所谓,“只要你不惹上麻烦,我无所谓。”关键是有苏敏对付苏家,苏禾乐得清闲,还能坐收渔翁之利。
苏禾也是这么想的。
而且她确定,许戈跟苏敏达成了某种协议,保护她就是保护许戈。
其实女人狠起来,智商随时在线,苏禾挺佩服苏敏的,柴氏夜路走多了,这次真是撞上恶鬼了。
一个首辅大臣,一个刑部尚书,估计又有热闹看了。
苏定昌是谁呀,得知柴氏擅做主张把小厮押到肖府听候发落,就觉得事情不简单。他擅长察言观色,柴氏心思深沉看不出来,可其他的下人就不同了。
“愚蠢至极!”苏定昌勃然大怒,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地上。碎片四溅,柴氏的手被划到,震惊到连连后退。
她知道苏定昌薄情,但做夫妻二十载他向来以礼相待,没想这次会翻脸不认人,她倒吸口凉气忍怒道:“老爷,此事跟坤哥儿无关,是肖志远百般诋毁,失手推他下楼的是小厮,我也是为了平息肖家怒气,才将人绑了去的。”
“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。”苏定昌怒目圆瞪,“换成别人也就算了,可肖尚书是谁啊?他执掌刑部这么久,就算犯人骨头再硬,他都有手段让人乖乖招供。你这愚蠢的行为,哪是保坤哥儿,简直就是把他往断头台送。”
柴氏脸色骤变,真是关心则乱,她只想保住儿子的命,却不曾想反而失算了。
“老爷,那可怎么办啊?”柴氏彻底慌了,伸手去抓他的手臂,“你得救救坤哥,他真不是故意的,是肖志远起的祸头,他也是气不过才扭打起来的,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苏定昌头痛欲裂,自己这段时间已招人非议,在朝中威信急转直下,不得不夹
紧尾巴做人,却不料家里没一个省心的。
“这逆子在哪?”
“我让人把他送出京都了,会到哪去我也不知道,只能等他们来信。”
苏定昌这才松口气,她还不至于蠢到没药可救,知道要把人送走。只要没有目的地,刑部的人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。
肖尚书审案手段凌厉,而苏定昌又官居高位,否认不管用的,一旦被拆穿或水落石出,别说保儿子了,连他都犯了包庇罪,极有可能乌纱不保。
苏定昌警告道:“把嘴巴闭紧了,只要坤哥一天不归案,他就只是嫌疑人,罪不及父母家人,但若是包庇就不同了。”
柴氏心乱如麻,突然扑通跪在苏定昌面前,“老爷,坤哥真是被陷害的,是苏敏在报复我们,她不守妇道勾勾肖志远,利用他来害坤哥”
听完柴氏的哭诉,苏定昌除了震惊之外,看她的目光也沉下来,“四丫头庶出不假,可我这做父亲的自问没有亏待她,母亲也让她常伴左右。她的婚事,也是自己同意的,何来报复?
看他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,柴氏情急解释,“老爷,天地良心啊,几个孩子我都是视如已出的,绝对没有厚此薄彼。”
苏定昌又不是三岁小孩,哪能不知柴氏的性格,但早前还需岳父扶植,只要她不做得太过,对后院发生的事,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柴氏苛待是肯定的,但到什么程度,他还真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