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国公病重不假,但卧榻之余仍想曹家屹立不倒,他倒是野心极大,儿子平庸无才,于是将主意打在孙女婿身上。想找寒门官员,利用其将曹家势力扶起来,他干什么?
想跟朝廷作对吗?
“怀之,灿玉跟昭华年纪无差,这段时间让她多进宫走动。”皇帝拍拍他的手,“朝堂的青年才俊,任由她来挑,她若中看中了尽管告诉朕便是。”
“皇上,这可使不得。”曹国公惶恐,“灿玉平日除了吃喝玩乐就不会,你让她挑婿就跟瞎子摸鱼,倒不如皇上直接赐婚便是。”
“你就不怕朕选的不适合心意?”
“皇上选的,老臣不胜荣幸。”
说是这么说,可等皇帝起身离开时,曹国公还是没按捺住性子,“皇上,灿玉不喜武将,嫌武者粗鲁,她喜欢满腹经纶的。”
皇帝哭笑不得,曹国公病得不轻,都成老小孩了。
不过,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。
回到宫中批完奏折,还真细细琢磨起来。曹家根基太深,纵使哪天曹国公撒手人寰,他的人脉还在,不是短时间能消磨掉的。
与其让他缓慢陨落,倒不如纳为己用。
欲将曹家为自己所用,曹家孙婿绝不能是泛泛之辈,他不仅能得曹国公喜爱,还得镇得住曹家众多儿女。
皇帝思来想去,不由想起简庭宇,他在兵部任职,能投曹国公所好,同时又满腹经纶,必能入曹灿玉的眼。
“来人,宣兵部员外郎。”
不等兵部员外郎进宫,曹国公就得到消息,整个人都傻了。
“苏大夫走了没?”他头痛不已,“快把她请回来。”
苏禾还没有走,但保守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,重新调整用药跟针灸。
曹国公哪顾得上这些,悔得肠子发青,“赌输了。”
让皇帝赐婚,这事本来就有风险,再说简庭宇又不能抗旨。
许戈的意思,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机会,但曹国公心急了。昏迷是假,但他脑子的肿物变大挤压到神经是真,心理压力大自然想得多。
但话都说出去了,只能听天由命。
其实简庭宇不错,本来就是曹国公的第二选择,至于曹灿玉
得知皇帝答应赐婚,许戈并没有多说什么,沉寂一段时间的他又开始兴趣盎然地打理茶花。
“天这么热,京都已经两个多月没下雨。”害得他百亩良田都租不出去,真是恼火。
苏禾觉得,他越来越神神叨叨了,“京都的粮食确实在涨,不过咱们的铺子早些囤了不少,影响不大。”
许戈颇为好奇,“要是再不下雨,田地没水灌溉,百姓该怎么办?”
还能怎么办,只能等天降雨了。
不过,他的话实在怪异,苏禾瞥了两眼他的茶花,“祈雨?”
许戈听到满意的答案,“你说由谁来祈比较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