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这种遭心事,苏禾没去医馆坐诊,整天开起门来整广式点心,譬如凤爪,牛杂,虾饺等,反正是不带重样的。
连紫竹这种拿剑的,慢慢的捏起包子也娴熟无比。
分居的许戈不时会过来,没想到苏禾还会做这种精致的点心,真是娶了个无所不能的媳妇。
他尤其钟爱虾饺跟凤爪,苏禾挺鄙视他的,“这么清淡的也吃得惯?”
“跟你吃久了,早习惯了。”只在她敢做,就没有他不敢吃的。
两人边聊边吃,苏禾提醒道:“你病了有段时间,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。”
许戈颔首,“这帮人的底细,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。”这其中确实混了皇帝的眼线,接下来就是让他们如何合理地消失。
八大美女中,除了桃酥之外,另外有个叫荷衣的同样可疑,但她为人处事低调,是个心计颇深的人,要不是许戈在下人中掺了眼线,还真不容易发现。
皇帝赐的人,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杀。
苏禾狐疑之时,谁知许戈突然道,“苏禾,你怀孕吧。”
起初是震惊,但她很快反应过来,“好呀。”
苏禾向来的准则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若非必要,她不愿意做血腥的事,但皇帝把手都伸进院子,她是过不惯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,还不如尽早解决。
很快,清乐侯夫人怀孕三月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别人不敢上门,沈氏却按捺不住喜悦上门,“你这孩子,怎么怀孕了也不告诉娘一声?”
苏禾面露乏色,“早期胎儿不稳,我怕有闪失才没说的。”
这倒是提醒了沈氏,确实有这么个隐瞒的习俗,有些孩子娇贵得很,说多了福气容易散。
女儿怀上了,高兴之余沈氏却愁眉苦脸,她握住苏禾的手,“听说侯爷抬了三房妾室?”
苏禾点头,“皇上也是关心侯爷,毕竟他身子骨不好,每次进宫太医都给他看诊,却一直没有起色,所以还是得尽早开枝散叶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想到女儿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,哪个做娘的能高兴?所谓后院不宁,家宅难安,沈氏担心她会走上自己的老路。
“娘,我不会受委屈的。”苏禾安慰道:“不管是谁,我最爱的永远是自己,不会为了个男人或妾室而让自己不好过的。”
“可是他去妾室那里了吗?”
“去是去了,但这几天天气不好,衣服脱到一半腿疾犯了,疼得那叫撕心裂肺,还是我过去帮他针灸才止住的。”
沈氏:“”
“就这身子骨,要是折腾下来不散架了才怪。”
面对女儿的幸灾乐祸跟抱怨,沈氏也不知说什么好,这女婿瞧着也是短命的。
这种事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她临走时不忘叮嘱,要苏禾多为自己跟孩子打算。“娘你放心,我赚的钱都箍在自己手里的,那些女人别想打主意。侯爷哪天真要有个好歹,我就把她们全部扫地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