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是个没羞没臊的,“谁让我馋你身子。”
许戈:“”
许戈的嘴巴开过光,接下来的日子,苏禾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。
扑灭鼠疫救京都百姓于水火,虽说大功劳是悬壶堂的,但扛大旗的是苏禾,不少百姓感恩于她仁心之举,经常送些瓜果过来,挤在医馆外面挂诊求医的人更是车马水龙。
从过街老鼠到济世神医,几乎没人再提她之前做过的种种荒唐事。
茶余饭后皆是赞扬,甚至有人说她是观世音转音,降临人间救苦救难的,偶尔有心胸狭隘者说她沽名钓誉,但很快被百姓口水喷死。
苏禾表示,这就是人设的重要性。
皇宫那位最近心情不好,估计抽不出空找茬许戈。人在京都,但纸包不住火,边境的消息源源不断传进来,连街头百姓都在议论。
皇帝死多少儿子,百姓丝毫不关心,毕竟皇位又不给自己继承,但外敌入侵就不行了。北蛮常年骚扰边境就算了,毕竟历朝历代都在发生,没什么好惊讶的,但南蛮是怎么回事?
纵然前朝暴君亡国,但交趾好歹还是属国,年年都向宗主国朝贡的。
新朝新帝登基,交趾趁乱自立为国倒也算了,到底是巴掌大的贫瘠之地,谅他们也不敢生什么幺蛾子,朝廷懒得劳民伤财派千里之兵去攻打,省得两线作战腹背受敌。
如今这巴掌,竟然扇到宗主脸上,脸都被扇肿了。
岭南丢了数座城池,连豫章郡支援的兵力也深陷泥潭无法自拔。北境倒是兵力雄厚,但蒙金两国虎视眈眈,南下支援是不可能的。
剑南道倒是可以抽调部兵力,偏偏又倒霉遇上鼠
疫阻隔耽误支援时间。
要说这些还能忍,那么被海盗抓走的那些邦交使臣呢?
为贺皇帝大寿,使臣们远从海外而来却惨遭海盗绑架,海盗开口要十万两黄金的赎金。
南海诸岛邦交小国,哪里拿得出天价赎金,纷纷寄希望于闵朝,要不出兵援救,要么出赎金将使臣赎出来。
事关闵朝颜面,老皇帝倒是想救,水师衙门派出去的船在茫茫大海找寻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踪影,等靠岸回来却收到海盗将赎金提高到十五万两黄金的勒索信,并嘲讽水师衙门无能。
国库就本不丰,加上北境三年连续天灾,京都及周边碰上鼠疫,基本已被耗空,哪里拿得出十五万两黄金。
就算拿得出来,皇帝还得顾忌百姓民生,岂会因为区区几个外邦使臣而向海盗交赎金?
脸要不要?就问你要不要!
但若不交,诸国因向闵朝皇帝贺寿才派使臣来的,这是邦交礼仪。危难时候置邦交于不顾,试问闵朝以后还有何脸面对东洲大陆诸国?
老皇帝烦死了,朝臣吵了几个日夜也没吵出个结果。
朝臣分成两派,以万历春为首的不同意交赎金,“皇上,北方灾民饥不果腹,驻军军粮减半,我朝百姓尚且不易,如何能向海贼缴纳十五万两黄金。且不说百姓会有何反响,若开了这个先例,今天南海的海盗绑几个使臣,明天东海海盗再绑几个使臣,都当我朝是钱袋子,予求予取成何体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