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肚子里的球快两个月,苏禾啥心情都没了。
受后世观念的影响,苏禾对生猴子并不是很热衷,起码年纪不大加上环境不好,但心底也不排斥孩子,毕竟自己弟弟奶香可爱,还有昭华跟曹灿玉也生了,偶尔还是有那么点想法的。
自己跟许戈的颜值能打,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差。
但肚子真揣上了,这心里五味杂陈。
打掉吧,到底是亲骨肉,心里是舍不得的。不打吧,又怕将来动荡祸及孩子,生下来吃苦受罪就不好了。
苏禾很烦,闷在房间里想了两天都没做决定。
到底是一条生命,再说这孩子许戈也有份,自己犹豫有什么用,去还是留也得问问他的意思。
虽然恼撒手没人影的狗男人,不过她还是写了封信,让紫竹派人送到钦州。
紫竹不知主子怀孕的事,派人快马加鞭送过去。
连着几天吃睡不好,苏禾连着做恶梦,不是梦到自己的孩子被狗皇帝抢过去摔死,就是他拿孩子要挟许戈。
心情阴郁,加上孕吐,向来活力满满的苏禾病气恹恹,神情疲惫脸色苍白。
连着几天没去贺府,老夫人派自己长媳过来问候。
有轮椅代步,加上家人的关心,水师狠狠教训了敌军,而前线陆军不再节节败退,贺老将军积郁的心情逐渐好转,贺家备了几大车厚礼过来。
贺家长媳是个内敛沉稳的,自个丈夫在前线受许戈重用跟点拨,刚打了场漂亮的仗,自然对苏禾关怀备至笑脸相迎,还跟她唠嗑起岭南各世家,邀请她不日去避暑山庄,界时不少官眷都会去。
来岭南这么久,对于贺家的情况,苏禾还是有所了解的。偏安一隅,远离皇权争斗,贺家虽然根基深厚,但心思没有京都世家复杂,他们还是拎得清形势的。
这是橄榄枝,苏禾当然想借贺家融入圈子,但肚子里揣着球,许戈还没有回信,她面露遗憾推脱身体不适。
以后还有大把机会跟贺家交往,不急于一时。
又是场恶梦,苏禾醒来整个人都虚脱,摸着平坦的肚子郁闷至极。
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谁也不能拿她怎么着,现在突然多了个种出来,光是这几天功夫就把她折腾的够呛。
她多少有点理解,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是什么滋味了。
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,还以为在做梦,提脚就踹过去。
谁知脚被提拎起来,吓得她连忙坐起来,“谁呀?”
床榻上坐着个男人,黑暗中身躯庞大,一股冷凛之气透出来。
男人伸手摸了她的脸,冰冷的铠甲触感,声音透着低沉,“想我想的睡不着?”
苏禾错愕,半晌才一拳过去,“许富贵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拳头捶在铁甲上,手麻麻的钝痛不已。
日夜兼程几百里,没有温香软玉就算了,迎头还给他一拳。
许戈低头在她嘴巴上咬了口,“你又野了。”
苏禾推了他一把,“滚开,臭死了。”一个反胃,又想吐。
许戈也觉得自己臭,大热天马不停蹄往回赶,铠甲面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。
行军打仗哪个不这样,全是臭哄哄一窝,不过见她嫌弃成这样,他果断起身褪下笨重的铠甲,从头到脚把自己洗干净。
往榻上一躺,二话不说先把她搂过来生啃。胡子邋遢的,扎得苏禾脸痒,刚被他逗弄起来的兴趣很快被浇灭。